小栗子咽了下唾沫,感觉脖子有些凉,但还是挪上前去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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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鹤砚忱除了黄宝林处,偶尔也去了其他嫔妃的宫中坐坐,后宫中一下子热闹起来了,似乎都看到了自己得宠的希望。
月梨整天都待在殿中不想出去。
这日傍晚,她沐浴出来,却看见鹤砚忱坐在了窗边的榻上。
月梨鼻尖有些发酸,瘪着唇站在原地没过去。
鹤砚忱随手拿了本她的话本子看着,余光瞥见她出来,便朝她伸出手:“杵在那儿作甚?过来。”
月梨慢吞吞地走过去,将他手中的话本子抢了过来:“陛下怎么看臣妾的东西?”
鹤砚忱轻扬唇:“朕倒不知娇娇喜欢看这些欢词艳曲。”
他凑近女子的耳垂,低声道:“光是看有什么趣,娇娇要是喜欢,朕也可以陪着娇娇一起玩。”
他点了点话本子上的某一段话。
说了会儿,却见月梨神色恹恹,也不像从前那般听到这些话就扑过来朝自己撒娇,鹤砚忱轻挑着眉:
“怎么了?不高兴了?”
月梨推开他:“陛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不用去看黄宝林和其他姐妹吗?”
鹤砚忱发出一声闷笑:“我们娇娇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他近来实在是忙,京郊发现了贤王的踪迹,那人怕是忍不住了。
此前卫贺冕在晋台山一带找到了贤王,他并未捉拿,而是像猫捉耗子般戏耍他,顺带着除掉了不少贤王的人,等到贤王九死一生回到西海,却发现自己不在这段日子,暗藏的势力死伤惨重。
这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贤王自小得先帝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这些年在西海也有先帝留给他的亲兵,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再加上宫中传出去的消息,知晓他蛊毒已除,贤王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人到了绝境,便会想着破釜沉舟。
也给了他斩草除根的机会。
“朕不是告诉你了,黄宝林只是一颗棋子,朕不会碰她也不会喜欢她,娇娇实在不必在意她。”
“可臣妾就是讨厌她。”月梨闷声道。
鹤砚忱扣住她的腰肢,指腹沿着瘦削的脊骨缓缓向下:“讨厌就讨厌,她若是惹娇娇不开心了,你位份比她高,也不必受她的委屈。”
“真的吗?”
月梨眼睛亮了亮,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要是嫔妾干了什么坏事,陛下会生气吗?”
鹤砚忱眯了眯眼,抚着她后背的手用了些力:“娇娇先告诉朕,你干了什么坏事?”
月梨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间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季明慌张地掀开珠帘进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请钰昭容去一趟扶月宫,说...说黄宝林被人下了红花,怕是损了身子...”
鹤砚忱看向月梨。
月梨心虚地撇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