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苏月兰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事。”秦天转过头看向她,露出一抹笑容,“谢了。”
苏月兰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你大爷的,秦天!你是真该死啊!”赵凌川气冲冲跑了过来,“老子他吗一听说你出事,跑得比狗还快!你倒好,连个正眼都不瞧我,一门心思全在关心苏月兰了!你就不谢谢我啊?!”
先前男纸人向苏月兰传递了这边的消息,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自赵凌川来了之后,这兄弟理都没理他,这怎能不让赵凌川窝火。
秦天瞥了他一眼:“谢你什么?这不是你该做的嘛。”
“嘿,我去!我该做”赵凌川气得手指着秦天,“要不是阿姨在这儿,老子非打得你脑浆子喷出来!”
秦天没搭理他,继续关切询问苏月兰:“那诡异的哭声应该能通过纸人传到你那边,没受影响吧?”
“还好,没有对我造成直接伤害。”苏月兰回应道。
秦天伸手握住苏月兰的手腕,仔细探查一番,确定她体内没有沾染白衣诡异的诡力,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赵凌川见状,也把手伸了过来:“不检查检查我啊。”
“啪!”秦天抬手将他的手打开,“你能有什么事?”
“去你妹的!”赵凌川恼怒不已,碍于周素芝在场,硬生生把脏话憋了回去,改了口。
秦天没有理他,目光投向那些坟土:“妈,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刚才发生的事,周素芝仍心有余悸:“我也不太清楚,你不是打电话说明天让我回去嘛,我就想着再来看看你爸。”
“阿姨,大半夜的你自己上山了?”赵凌川满脸惊讶。
就这阴森恐怖的地方,他即便手里握着血刀,都不敢独自前来。
“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而且是来看你叔叔,有什么好怕的。”周素芝说道,“再加上和小天喝了点酒,就自己过来了。”
“阿姨,你真厉害,换成我”
“闭嘴!”秦天没好气地瞪了这二愣子一眼。
“我刚坐到你爹坟前,没说几句话,就隐约听到坟里有哭声。”周素芝继续回忆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特别悲伤,心里头有一种不想活了的念头。”
“当时脑子也不知道咋想的,非要跟你爹一起埋在这儿。后来也不清楚怎么,等我挖开坟头,就看见有一根铁刺插在棺材上。”
“我当时就觉得这根铁刺正好能用,就跳下去了。后面我就昏迷了,再醒来就看到你出现在外面。”
听完母亲的讲述,秦天低头看向手中那根铁刺。
这根铁刺长度一米有余,粗细跟大拇指差不多,两端都带着尖刺。
铁刺通体呈现暗黑色,其中还弥漫着一股特殊力量。
“妈,你下去之前,棺材上就只有这一根铁刺吗?”秦天问道。
周素芝点头肯定:“对,当时虽然意识不太清醒,但这记忆肯定不会错。”
如此看来,另外四根铁刺应该是白衣诡异故意插在母亲身上的。
它这么做,是为了限制母亲的行动,还是有意迷惑自己?
冷静下来的秦天,开始仔细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白衣诡异,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秦义的儿子。
起初,它施展哭泣能力,企图用坟头将自己掩埋。
发现自己等人不好对付后,便把分散的坟土集中到一起。
就在秦天他们打算暂时撤退时,母亲出现在了坟头里面。
现在想来,很可能是白衣诡异故意让秦天看到的。
在秦天营救母亲的过程中,白衣诡异没有再释放其他能力,只是忙着修复坟头,给他们制造一种紧迫感。
最终,自己拔出这根铁刺,解除了它的封印状态。
“喂喂,想啥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分析。”看着陷入沉思的秦天,赵凌川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那诡异很棘手,让它跑了是个大隐患。”
推测没错的话,那白衣诡异看似疯疯癫癫,实则深谙拿捏人心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