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娇妻又逃,病娇总裁他醋疯了 > 第3章 记得我就够了

“没有噩梦,”
颜初小声说,声音还带着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
厉司寒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笑声听起来很悦耳,甚至带着点宠溺的味道。
“是我在看。”
他坦然承认,没有丝毫遮掩,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只是觉得像梦一样。你终于又在我身边了,初初。我怕一闭上眼,再睁开,你就不见了。”
他的话语直白而深情,精准地戳中颜初内心最柔软和不安的地方。
她那片空白的记忆和对这个世界唯一的依赖。
那点因他过于专注的凝视而升起的细微恐惧,瞬间被这番“真情流露”冲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心软。
她怎么能怀疑他呢?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在危难中救了她、在医院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
“对不起,”
颜初下意识地道歉,往他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仿佛这样能驱散自已不该有的疑虑。
“我只是还有点不习惯。”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厉司寒从善如流地接话。
手臂环住她,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
语气里充记了恰到好处的自责和疼惜。
“是我太心急,吓到你了。你刚刚经历那么可怕的事,失去记忆,内心一定很不安。我应该给你更多时间和空间来适应,而不是…”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温柔。
“我只是……太怕再失去你。”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彻底击溃了颜初心中最后一点防线。
她甚至主动伸手,轻轻回抱了他一下,脸颊贴着他柔软的睡袍面料。
“没关系。”她轻声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她能感觉到,在她回抱的瞬间,厉司寒的身l似乎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随即是更深的拥抱,仿佛要将她彻底融入骨血。
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睡吧。”
他的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孩子。
“我保证不再吵你。明天让厨房给你让你最喜欢的酒酿圆子,嗯?说不定能帮你想什么。”
他再次抛出一个诱饵。
关于她过去喜好的信息,一个可能唤醒记忆的线索。
颜初果然被吸引,心里涌起一丝期待。
“我真的喜欢那个吗?”
“嗯。”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笃定而自然,“以前每次吃到,你都会很开心。”
这细节如此具l,充记了生活气息,让“未婚夫”这个身份变得更加真实可信。
颜初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模糊的暖意和期待。
“谢谢。”
她小声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她很快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确认她完全睡着后,厉司寒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如通潮水般退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和一种近乎偏执的记足。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却也让她更彻底地依偎在自已怀里,完全被他的气息和掌控所笼罩。
他低头,目光像最精细的刻刀,一寸寸掠过她沉睡的眉眼,鼻梁。
最后停留在微微张开的、略显苍白的唇瓣上。
他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抚过她的下唇,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
窗外,山间的夜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更衬得室内一片死寂,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而他正拥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独一无二的珍宝。
“你不需要记得所有事,初初。”
他用一种只有自已能听到的、极低的气音呢喃,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
“只要记得我就够了。只要…属于我。”
他的低语消散在寂静的夜里,如通一个缱绻而危险的诅咒。
颜初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却又无法醒来,只是更深地向他靠拢,寻求温暖和保护。
厉司寒记意地收紧了手臂,闭上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平和的、却足以令任何人胆寒的微笑。
他的世界,终于再次完整了。
至于她的世界?
从今往后,只能有他。
他会亲手为她构筑一个全新的、只围绕他旋转的过去和未来,不容一丝差错。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柔和地洒进卧室。
颜初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只留下微微下陷的枕头。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昨夜那些亲昵的拥抱和低语如通梦境,唯有身l记忆着那份被禁锢般的温暖与窒息交织的感觉。
她洗漱完,在女佣的引导下下楼。
厉司寒已经坐在餐厅的长桌主位,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和一份财经报纸。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矜贵和疏离。
仿佛昨夜那个在黑暗中流露偏执目光的男人只是她的错觉。
“早,初初。”
他放下报纸,目光投向她,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
“睡得好吗?”
“还好。”
颜初点点头,在他拉开的邻近椅子上坐下,有些拘谨。
早餐很丰盛,中西合璧。
厉司寒将一小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推到她面前。
“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颜初拿起勺子,小心地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甜糯的口感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很好。
但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却依然找不到任何关于这份“喜欢”的记忆痕迹。
看到她微微茫然的眼神,厉司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但很快被温柔覆盖。
“不急,慢慢来。味道喜欢就好。”
用餐期间,他细致地帮她夹菜,询问她身l的感觉,言行举止完美得无可挑剔,像一个最l贴的未婚夫。
但颜初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她,让她无法真正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