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梨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赌气,抬手搭上戴维的肩膀,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与皮肤传来的阵阵痒意,坐在了他粗壮的腿上。
“戴维先生如此优秀又风趣,我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呢?”
她扯出一个娇媚却难掩僵硬的微笑,声音刻意放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戴维被她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刺激得更加兴奋,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恨不得当场就将这尤物拆吃入腹。
他得意又挑衅地看向季宴州,大声笑道:“季总!如此人间绝色,你真舍得?”
季宴州脸上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表情,仿佛眼前香艳的一幕与他毫无干系。
然而,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却已死死攥紧,指甲深陷进掌心。
这女人,为了秦予安的那个野种,当真是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能牺牲!
其实,自从季宴州有钱有权势之后,他一直暗中关注着沈初梨在秦家的一切。
他听闻秦家上下并不待见这位二少奶奶,唯独秦予安将她视若珍宝,处处维护。
后来不知闹出什么矛盾,竟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还有流言蜚语说,说沈初梨是扫把星,克死亲生父母后又来祸害秦家,让秦家生意屡屡受挫。
也有人说,因为她生了个病怏怏的孩子,秦家打算为秦予安另觅新妇。
最终,她确实离开了秦家,据传拿走了秦予安一半财产。
可看她离开秦家后潦倒困顿的生活,季宴州便猜到,那笔钱定然被秦母从中作梗扣下了。
否则,她何至于沦落到那般狼狈不堪的境地?
直到那天下午,他收到消息,沈初梨踏入了“绯色”那种地方,意图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孩子的医药费。
他当场砸了手中的文件,脸色铁青,立刻命袁满安排私人飞机,直飞海城!
他们集团在海城是有合作的,只是海城的项目他概不负责。
所以,上一次他来海城,还是四年前那个冰冷的雨夜。
他怀揣着三百万,想要祈求当时还叫顾溪言的她,不要嫁给秦予安,跟他走!
而结果真是可笑至极。
此刻,看着沈初梨紧贴着戴维的身体,季宴州只觉得胸腔里一股邪火疯狂窜动,几乎要烧毁他的理智。
她还真是“卖自己”上瘾了!
竟如此轻车熟路?!
她这副妖娆魅惑的模样,季宴州都没见过!
每次跟他,身体都僵硬的不知道动弹!
季宴州的拳头在口袋里捏得咯咯作响。
沈初梨恰在这时扭过头看他,眼中不再是哀求与绝望,而是淬了毒般的恨意和挑衅。
仿佛在说:如你所愿,我会好好“陪”他!
季宴州,你,好好看着!
这并非她自轻自贱。
正如季宴州所言,若非他将她从“绯色”捞出来,此时的她,恐怕早已在陪不同的男人,用屈辱换取孩子的医药费了。
她的人生,早在苏青棠一家人的算计下,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