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至闻声回头，看到是乔昭昭，那双因嫉妒和酒精而猩红的眼睛，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戾气：“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我怎么敢？商少千万别这么想。”
乔昭昭缓步走到他面前，语气里有着生意人的圆滑：“您要是真觉得心里不痛快，我手底下有的是懂事的新人，清纯的、妖艳的，什么样的都有。只要您开口，我立刻给您安排，保管让您把今晚这股火，发泄个干净。”
他这话说得自然又熟练，仿佛只是在谈一笔再寻常不过的生意。
商至忽地嗤笑起来，眼里满是嘲弄：“乔昭昭，你行啊，这皮条拉到我身上了。”
他说着，朝她逼近一步，滚烫的呼吸喷在乔昭昭脸上，那股成年男人的侵略性，让见多识广的乔昭昭都惊得后退了两步。
“别的美人？”
他表情不屑，目光却在她身上放肆地逡巡，从她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到她丝质衬衫下勾勒出的女人曲线，虽然比不得乔惜惜身段好，脸蛋也更不如她，可怎么说呢，一母同胞给她加了一层禁忌刺激的光环。
“可惜，我现在对别的美人没兴趣。”
他的目光落在乔昭昭的眼眸上，声音压得很低，然后非常残忍地宣告：“我，看上你了。”
乔昭昭：“”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正经告白，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不过，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甚至还弯起了唇角。
“商少真是会开玩笑。我这种蒲柳之姿，怎么入得了您的眼？”她后退两步，拉开一点距离，姿态放得极低，“我给惜惜提鞋都不配，更别提做她的替身了。”
“替身？”
商至像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眼底的疯狂更甚。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替身，你配吗？”
他猛地伸出手，粗暴地捏住乔昭昭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一千万，买你一夜，怎么样？”商至的语气轻蔑到了极点，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狠狠用力，在她脸上都留下了清晰的指痕，“睡不了她，我还睡不了你？”
乔昭昭的心脏被这笔巨款、这句话同时贯穿。
屈辱感让她的下巴传来一阵刺痛，但那一千万又像一剂强效麻药，瞬间麻痹了她所有的痛感，只留下一种类似晕眩的渴望。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一千万啊。虽然远远比不得商宴弛的支票+别墅，但只要一夜啊！
哪怕这一夜是可以预料到的极致羞辱。
但一千万一夜啊！
谁能抵抗住这个诱惑？
反正她是不能的。
乔昭昭再次抬眼时，脸上已经是谄媚的笑容了：“商少真是大手笔。”
她余光扫着不远处两个保镖，低声道：“只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明天吧。”
她眨了眨眼，妩媚一笑，声音里如同带了钩子：“我请您吃饭，我们慢、慢、聊，嗯？”
可惜，商至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他要的不是暧昧、拉扯，而是即刻的征服、发泄。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张黑色金属房卡，直接朝她胸口塞了过去。
“帝尚酒店，1888套房。”
“今晚十点前。”
他神色鄙夷地看着她，丢下冰冷的四个字：“过、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