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东市的夜宵摊亮着暖黄的灵灯，刚走近，就闻见股清甜的米香，混着夜风里的灵气飘过来。楚瑶率先奔到最前头的摊子前，朝摊主笑：“张老伯，要四份灵米糕，多加桂花蜜！”
摊主是个记脸皱纹的老者，见了楚瑶，眼睛立刻笑成缝：“是楚姑娘啊，好久没来啦！你要的灵米糕，刚蒸好，还热乎着呢！”说着就从竹屉里拿出四小块白玉似的米糕，淋上琥珀色的桂花蜜，递到楚瑶手里。
楚瑶接过，先分给几人：“快尝尝，张老伯的灵米糕，用的是云州特有的灵稻米，蒸的时侯还加了晨露，甜而不腻，还能补点灵气。”
苏晓晴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好吃！比玄丹阁的蜜饯还甜，而且吃完身上暖暖的，灵脉都舒服了点。”
苏星河慢慢嚼着，点了点头：“确实不错，养伤的时侯吃这个，倒比吃药丸舒服。”
陈瑾川尝着米糕里的桂花香气，看楚瑶正跟张老伯聊天，声音软乎乎的：“张老伯，您孙女最近修炼怎么样了？上次您说她卡在炼气二段，总稳不住灵气。”
张老伯叹了口气，又笑了：“托你的福，你上次教她的‘顺气诀’，她练了半个月，还真突破了！昨天刚跟我显摆，说能自已采灵草了。”
“那太好了！”楚瑶眼睛弯起来，“等她下次来，我再教她个快速聚气的小法子，保管她进步更快。”
陈瑾川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楚瑶的好，从不是刻意让出来的。她记得张老伯孙女的修炼瓶颈，会主动教小修士功法，就像黎明的曙光，不声不响就照亮了别人的路。
苏晓晴凑到陈瑾川身边，低声打趣：“没想到楚姑娘不仅修为高，还这么会跟人打交道，跟她在一起，连吃块米糕都觉得热闹。”
陈瑾川点头，刚要说话，就见楚瑶拿着个油纸包走过来，递给苏星河：“张老伯说这个灵米糕凉了也好吃，苏兄带回去，晚上饿了可以吃点，补灵气还不伤胃。”
苏星河接过，心里暖了暖：“多谢楚姑娘，总让你费心。”
“咱们都是修士，互相帮衬是应该的。”楚瑶笑着摆手，又转头看向陈瑾川，“陈兄，你上次说想找本‘控火术’的典籍，我回去翻了翻家里的书架，倒真找着一本，下次给你带来？”
陈瑾川愣了愣，随即笑道：“那可太感谢楚姑娘了，我找这本典籍找了好久。”
几人坐在摊子旁的小桌边，边吃米糕边聊天，从云州的灵草长势，说到拍卖行下次的宝贝，楚瑶总能找到新话题，时不时冒出几句玩笑话，逗得苏晓晴笑个不停，连苏星河脸上的笑意都多了不少。
夜渐渐深了，张老伯要收摊，楚瑶帮着收拾了会儿，才跟几人一起离开。街上的灵灯依旧亮着，楚瑶的银铃轻响，混着几人的笑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走到分岔路口，楚瑶停下脚步，笑着挥手：“我家在这边，就不跟你们走啦，明天咱们还能在拍卖行见吗？听说明天有‘冰魄珠’，能降心火，对修炼木灵根的修士很有用。”
苏晓晴立刻点头：“当然去！我正好想看看冰魄珠是什么样的。”
苏星河也笑道：“明天见，楚姑娘路上小心。”
陈瑾川看着楚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灵灯的光晕里，忽然觉得——这云州的夜，因为有了这样的人，倒也不显得冷清了。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没吃完的灵米糕，甜香还在舌尖，就像刚才楚瑶的笑容，让人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