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墨一走，原本那些还在和谢书墨互动的疯狂粉丝，便瞬间没了目标。
很自然的，他们把话题全都落到了蒋静舒身上。
人一多了，没素质的人也就多了。
不少污言秽语，不要钱的从他们口里蹦出来。
哪怕周围乱糟糟的，蒋静舒听不太清什么，但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恶意。
总有那么几句清秀大声的咒骂越过人群穿透过来。
蒋静舒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段家的保姆，也没有想要勾引段明煦，更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是所有的解释在这群激进的人群面前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甚至她的声音都被转瞬吞没，根本掀不起什么水花。
而且她该如何说呢？说自己不是段家的佣人，那是什么？她是什么身份？
她站在人群中间，不过因为谢书墨轻飘飘的几句话变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而段明煦就站在她的旁边，丝毫为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蒋静舒被人辱骂。
蒋静舒不想听，可她的耳朵却总能精准的捕捉到那些骂的最脏，最狠的话。
像刀子一样一下下的插在她的心口，差点没让她哭出声来。
有种百口莫辩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旁边风光霁月的段明煦和他冷漠的神情，蒋静舒更是感到无地自容。
她低垂着脑袋，半晌才轻轻开口：“我先回去了，在车里等你。”
说完她几乎逃似的想离开这个令人发疯的地方。
段明煦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站住。”
他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我不是和你说了，让你跟我一起作为观众观看谢书墨的表演吗？”
蒋静舒的心口又被刺了一刀。
他还当真是如此无情又恶趣味。
“我不去。”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上了脾气。
撕了她的邀请函，不让她去参加比赛就算了。
非要拉着她去看谢书墨比赛干嘛？
就非要杀了人，还诛心，反复鞭尸吗？
心里上了火气，蒋静舒没在停留，抬脚就朝着外面走去。
段明煦却跟了上来，几乎冷声命令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乖乖的跟着我进去，二是我让人架着你跟我进去。”
蒋静舒的心猛的颤了颤，瞬间顿住了脚步。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相信段明煦真的能说得出，做得出。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生拉硬拽进去看谢书墨比赛吗？
巨大的屈辱，一寸一寸的把她笼罩。
四周都是骂她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
她好像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
她转头，眼泪挂在眼眶中，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好，我跟你去。”
蒋静舒颤着声开口，极力压制自己声音中的哽咽和不自然。
她的眼眶通红，鼻头也是通红。
脸色苍白，身形消瘦，仿佛风一吹便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