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就像是被人用棍子胡乱打了一通，疼的厉害。
说不上哪疼，但浑身都提不起力气。
胃里还一阵火辣辣的难受。
她艰难的侧过头看向来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段明煦。
可在看到他的那张脸后，蒋静舒的睫毛还是轻轻的颤了颤，有些害怕。
生怕他又突然翻脸，把她重新关进去。
段明煦在她的床前站定，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谢书墨也没说话，房间里一时安静的有些可怕，空气还有些尴尬。
还是谢书墨率先打破了平静，她淡淡的看了蒋静舒一眼。
“你还好吗？”
蒋静舒垂着眸子，沙哑着嗓子开口：“我没事。”
现在她的理智已经回笼，昨天的一切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的脑子里复现。
段明煦终于屈尊降贵的开口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这话提醒了蒋静舒。
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出现的蟑螂和老鼠。
这里是什么地方？段家别墅，哪怕是阁楼，也断然不可能出现那种东西，更何况还是那么多。
“我”
蒋静舒犹豫着，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就算说了段明煦也不会相信她。
说有人故意来吓唬她整她？
是谁呢？她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蒋静舒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能在段家做到这种程度，又不是段明煦的安排的话，那只有可能是谢书墨。
“嗯？哑巴了？”段明煦眉头微蹙，有些不耐，“有什么事就说，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以为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了吗？”
蒋静舒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昨天晚上的蟑螂和老鼠是你让人放进来的吗？”
她脸色苍白，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最简单不过的事实。
“蟑螂和老鼠？”段明煦的眉头皱的更深。
一旁的谢书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着蒋静舒的目光透着不善。
“嗯。”蒋静舒肯定的点了点头，抬眼直视段明煦，“昨天晚上有人往里面放了几十个蟑螂和老鼠。”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段明煦并不知情。
不知为何，蒋静舒在心底缓缓呼出一口气。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段明煦教训她的手段，在得知不是他的时候，心底反而轻松了许多。
还好，他倒也没有如此丧尽天良。
那么，会做这件事的便只剩下了一个人。
蒋静舒的目光缓缓的移动到了他身旁的谢书墨身上。
四目相对，她清晰的看到了谢书墨眼底的慌乱和微白的脸色。
段明煦的视线一直落在蒋静舒身上，见状，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谢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