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煦黑沉着脸,眸子却是冰冷的。
“怎么样?”
医生给蒋静舒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被,屋里开了空调。
“段总,没什么大碍,有些脱水热暑,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是擦伤,比较严重的几个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
“至于您说的她呕吐的问题,我看过了,并没有怀孕,应该是应激了,蒋小姐应该是有幽闭恐惧症。”
幽闭恐惧症?
段明煦盯着病床上唇色苍白的蒋静舒,抿了抿嘴,“你确定?”
“应该是这样的,现在病人身体很虚弱,最好近期内不要再受刺激为好”
医生顿了顿,有些为难,“这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危险的话,也是容易出人命的。”
段明煦的脸色更黑了。
医生不敢多说什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急忙告退。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和躺着的蒋静舒二人。
空气中静到只有点滴地声音和蒋静舒微弱的呼吸声。
蒋静舒躺在床上,身形有些消瘦,盖着被子不仔细看都不知道这里还躺了个人。
她唇色苍白,脸色也苍白,纤细的手上挂着葡萄糖。
段明煦看着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刚进去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被汗浸湿了,抓着他的手却是冰凉的。
只是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又是蒋静舒为了逃避惩罚的苦肉计。
或者是想让他愧疚?
让他放松警惕?
她这个人,谎话连篇,蛇蝎心肠,根本不可信。
刚进去暗间的时候看着吓人,实际上也都就是一些擦伤罢了。
正想着,房间的门被人缓缓推开,来人是谢书墨。
谢书墨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柔声开口:“我刚才听佣人说了,蒋静舒她没事吧?”
她的目光落到了床上的蒋静舒身上,眉头微蹙。
段明煦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谢书墨松了口气,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过你说蒋静舒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过是一晚上而已,一个杂物间,还能有什么吓人的?”
段明煦沉默片刻,才道:“医生说她有幽闭恐惧症。”
谢书墨的疑惑更甚:“可是我听别人说,幽闭恐惧症只是会感到窒息恐惧,很少会出现自残倾向呀。”
“蒋静舒这,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她这些年拿着一个亿在外面过得不是很潇洒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得这种病?”
“我听说,这都是童年受到阴影才会容易留下的病。”
段明煦始终保持沉默。
跟他在一起的两年里,蒋静舒根本没有这个病。
医生说根据蒋静舒的反应个表现来说,却是有这个征兆。
当时反应和表现,谁知道是真的假的呢?
“走开”
沉默中,蒋静舒突然喃喃开口。
昏迷中,她依旧紧皱着眉头,一副不安的模样,最终喃喃出声。
“我会离开的我会离开的”
“”
“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错了,求你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