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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学把方成宇告上法庭的事引起巨大轰动。
我坐在下面，方成宇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我的身上，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呑活剥。
“顾言，你就是一个被戴了绿帽子还不敢吭气的废物，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
“被告，请控制一下情绪。”
方成宇哪里听得进去法官那些话，情绪激动地向我吼着。
“你早就应该死了，你早就应该死了。”
他笃定的语气让我恍然回神，顿时明白。
原来他也重生了，不过他重生的时间不是很好。
我兴味地打量着他。
“现在，轮到你了。”
无声的口型让方成宇暴怒，发了狂地就想过来撕烂我，却很快因为法官的判决被人拖了下去。
证据板上钉钉，加上陈欣雅亲自请的律师，够方成宇坐好几年牢。
“这，远远不够啊。”
我走出法院的时候，就看到沈心冲着我过来。
“顾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明知道我现在根本没那么多钱。”
我烦躁地掐灭手机屏幕。
“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太温柔了。”
她怔愣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
“你明明知道我在跟你说什么，钱我肯定是不会还的，婚，我也不想离。”
我挑了挑眉，稍微换了个话题。
“你去过可可西里吗？”
“什么？”她不解地瞪大了眼，不是很能明白我的意思。
“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很适合去旅游，你不想离婚的话，也可以，但我，并不是很想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放在你的身上。”
我没有陈欣雅的后台，也不想重活一世手染鲜血把自己困在那一方天地。
所以，这个选择，我打算交给沈心。
“你最好，别逼我。”我淡淡地说着。
我已经给足了她机会。
“不离婚好啊，那我们就去可可西里吧。”沈心一把握住我的手。
我嫌弃地抽回手，眼里一片阴冷。
“等有空吧。”
学校确实快放假了，沈心被辞后见我没离婚也不再烦我，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原形毕露，在家里对我大呼小叫。
“妈，
我就说啊，他，根本就离不开我。”她嘚瑟地跟他爸妈说着。
我没说什么，只是准备着去可可西里的东西。
假期一到，我就带着沈心去，一路上她美滋滋地拍照，很显然喜欢这段旅程。
“死神，我还没有问你，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钱财、名声、地位，这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有。
我想过很多，但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对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是你的良心。”死神淡淡回答着。
我侧头看了一眼玻璃窗上那张清瘦的脸，镜片后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木那，但浮起的嘴角有些诡谲。
原来是这个啊。
在可可西里没过多久，我便崩溃地给沈家爸妈打了电话，说沈心在可可西里被藏野驴咬断了胳膊。
回到清河市的时候，沈家父母看到沈心的那刻，彻底疯魔了。
他们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家受尽宠爱的女儿怎么会成为一个残疾人，就连声带也受了损，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在哭。
不知道是后悔了，还是疼的。
“别怕，我这不是在呢？”
等到她的父母走后，我死死握住沈心的手，温柔地笑着看她。
她眼里闪过惊惧，似乎意料到什么，啊啊扯着嗓子，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被藏野驴咬断胳膊的妻子，生病之后就开始发狂，精神状态一直都不稳定，这个说法，应该很合理。”
“还满意我给你的答复吗？”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太着急，就像他们当年把我送到可可西里那会一样。
沈心，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