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尚家得了这样的好处,那个尚斌,最好不要再有任何歪心思。否则,她这珍贵的药剂,可就白白浪费了。
何琴一听陆战肖竟然要拿“秘药”救她儿子,当即感动的痛哭流涕。按照苏青禾的指示,已经昏迷不醒的尚子凡,被稳稳地放在了芭蕉叶上。
“你转过身去。我叫你,你再转过来!”
“诶诶,好”
尚斌就在不远处,看到自家夫人如此听信陆战肖的话,当即怒不可遏地走上前:“凭什么她苏青禾说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做主!”
尚斌说着,就要去抱走尚子凡。
陆战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救不救,这样的决定,他们当家长的自己做。尚子凡的死活,也的确与自己无关。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何琴在面对尚斌时,并没有展现出丝毫懦弱,反倒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死死地护在了地上的尚子凡面前。
“尚斌!未流放前,府中任何事,都全权由你做主!我作为尚家主母,为了府上也循规蹈矩了半辈子!今日,让苏姑娘救儿子,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决定!你和萧家的恩怨,凭什么要让我儿子来承受?”
何琴咆哮时,浑身都在颤抖。尚斌抢夺孩子的身体僵住,眼中带着震惊,看着这个一直柔弱顺从的妻子。
但何琴却是铆足了劲,一把推开了还在愣神的尚斌:“你想坚持你的己见,就自己坚持去!我不会看着我儿子,就这么白白送命!”
萧老夫人看着和念儿年龄相仿的孩子,心中到底不忍:“尚老弟,不管咱们之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子凡若是因为这未解开的误会,小小年纪就没了性命,何夫人以后可怎么活?”
尚斌转头,怒视着萧老夫人,冷笑着,俨然一副被仇恨吞噬的样子:“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我儿子如今这副模样,不都是萧烬严一手造成的吗?”
萧老夫人还想说什么,陆战肖却直接将手中的玉佩,还给了何琴,转身就带着人离开。
何琴疯了一般,跪爬上前,苦苦哀求:“萧老夫人!苏姑娘!尚斌是尚斌,我是我!子凡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尚斌,无权决定我儿子的生死!”
陆战肖见何琴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停下脚步,正要劝说,却听到尚斌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区区妇人!你若是执意要让苏青禾给子凡医治,那我我只能休书一封”
看着怀中无意识往外吐着黑水的尚子凡,何琴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她指着尚斌,冷眼道:“你要休就休!你如今,还当自己是京中权贵、朝中大臣吗?以为谁都要依着你、顺着你?你为什么就是认不清现实!我们现在的处境,跟贱民有什么区别?活都活不下去了,你觉得,我还会乎你那张所谓的‘休书’吗?”
尚斌因为何琴的话,如遭雷击,颓然地坐在地上,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何琴抱着尚子凡,转身,恭敬地将手中玉佩,再次呈到苏青禾面前:“苏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萧家女眷看着这一幕,不由悄悄抹泪。
“青禾”萧老夫人心有不忍。
“娘,您放心,我知道分寸!”陆战肖接下了何琴手上的玉佩,“转过去,等着!”
“好好”何琴心中尽管带着浓烈的担心,但也循着陆战肖的话,抹着泪转过了身去。
“妈的,精神力又快耗尽了。”
“小姑娘,人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东西也拿到手了。”陆战肖的声音渐渐变弱,“接下来的救人就靠你了。别怕,用我教你的”
话音未落,苏青禾便感觉脑中那股强大的意志力如潮水般退去,身体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