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老婆就提议AA制,为了和睦我妥协了。
出差回家,我妈正在厨房,用颤抖的手喝面糊糊。
客厅里,老婆正啃着大鱼大肉,骨头堆成小山。
我怒不可遏,质问她为何如此。
她冷笑一声:她自己不舍得花钱,关我什么事
那一刻,我决定,这场AA制该结束了。
01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浓郁的肉香混杂着辛辣的调料味扑面而来。
我拖着疲惫的行李箱,连续一周的出差让我骨头都快散架。
我回来了。我朝着客厅喊了一声。
无人回应。
只有咀嚼和吮吸骨头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清晰传来。
我换了鞋,走到客厅门口,眼前的景象让我整个人僵在原地。
我的妻子,李雪,正半躺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外卖盒子。
红烧排骨、香辣鸡翅、酱猪蹄……油亮的骨头在她手边堆成了一座小山。
她一手拿着手机刷着短视频,一手抓着一只油汪汪的鸡腿,啃得津津有味。
而我的母亲王桂芳,却不在客厅。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的心脏。
我快步走向厨房。
昏暗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我妈佝偻着背,站在灶台前,一只手扶着冰冷的台面,另一只手端着一个豁了口的旧碗。
碗里是清可见底的面糊糊,几乎就是面粉兑了点水,连米粒都看不见。
她正用那双因常年操劳而关节突出的手,颤抖着,将碗凑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喝着。
那姿势,不像是在吃饭,更像是在喝一碗苦药。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手一抖,碗里的面糊都差点洒出来。
小风你……你回来了她慌乱地想把碗藏到身后,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随后又像岩浆一样,在我身体里疯狂翻滚、咆哮。
我出差整整七天。
这七天里,我的妻子在客厅大鱼大肉,我的母亲就在这间冰冷的厨房里,喝着这种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一股滔天的怒火从我的胸腔直冲头顶。
我转身冲回客厅,死死地盯着李雪。
她终于舍得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
回来了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我指着她面前的骨头山,又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
李雪!你吃着这些,却让我妈在厨房喝面糊糊
你还有没有良心!
李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用餐巾纸擦了擦油腻的嘴角。
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全是轻蔑和不屑。
她自己不舍得花钱,关我什么事
她冷笑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我对这段婚姻最后的一丝幻想。
我看着她那张涂着精致妆容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有些恶心。
AA制,AA制!你跟我说的AA制,就是连饭都不让我妈吃饱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AA制是我和你的约定,跟妈有什么关系李雪的声音也拔高了,眼神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冷漠。
她住在这里,一分钱生活费没出过,凭什么吃我花钱买的肉
她有手有脚,想吃什么,不会自己买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我妈!我承担赡养她的义务!这个家里的钱,难道不是我们共同的财产吗
共同财产李雪像是听到了世纪笑话,她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从茶几下面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我面前。
林风,你给我看清楚!这是我们结婚时签的AA制协议!
你的收入归你,我的收入归我!家里的房贷、水电、物业,我们一人一半!
至于你妈的开销,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属于你的个人赡养义务,由你一人承担!
我花的钱,买的肉,跟你妈,有一毛钱关系吗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无边的绝望。
是,协议是我签的。
三年前,我们结婚,李雪提出要过AA制生活,说这是现代婚姻的典范,公平、独立,能减少很多矛盾。
我当时只觉得她是新时代女性,思想前卫。为了家庭和睦,我妥协了。
我以为这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一种相处模式。
我从没想过,这把所谓的公平的利剑,会如此精准地、残忍地刺向我最亲的人。
就在这时,母亲从厨房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小风,小雪,你们别吵了……
妈不饿,这面糊糊挺好喝的,养胃。
她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那双躲闪的眼睛,和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格外干瘦的指尖,让我心如刀绞。
愧疚、自责、愤怒、心痛……所有情绪在我胸中翻涌,最后都化作了对李雪的彻骨痛恨。
我看着李雪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她甚至又拿起了手机,仿佛眼前这场争吵只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我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抠门,也不是简单的价值观不同。
这是极致的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冷漠无情。
我对这段婚姻的信任,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李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从今天起,这个狗屁AA制,取消。
这个家的所有开销,包括我妈的赡养,我们共同承担。
李雪闻言,终于抬起了头。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嗤笑。
取消林风,你说了算
你以为你是谁签了白纸黑字的协议,你说改就改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再说一遍,取消!
李雪站起身,缓缓踱到我身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神经上。
她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林风,别逼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妈住进来之后,偶尔会‘不小心’拿走家里的东西。
你现在要废除AA制,是想把她那些‘小动作’,都赖到我头上吗
她的话语里,带着赤裸裸的警告和威胁。
我浑身一震,猛地看向她,满眼都是惊疑和不解。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正要反驳,身后的母亲却突然发出一声惊慌的尖叫。
没,没有!我没拿东西!小雪,我什么都没拿!
母亲苍白的脸上血色尽褪,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摆动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
她的反应,让我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
李雪看着我错愕的表情,又看了看我身后惊慌失措的母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冰冷的弧度。
我知道,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所谓的AA制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更肮脏的秘密。
02
李雪扭着腰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母亲,还有一桌子狼藉的骨头。
那浓烈的肉香,此刻闻起来,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扶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妈,你别怕,有我呢。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心脏一阵阵地抽痛。
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到底都吃了些什么
母亲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抠着裤缝,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说。
没……没什么,就是我自己想省点钱……不想给你添麻烦……
省钱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省钱就要喝面糊糊我每个月给你的钱呢
我出差前,特意给她留了三千块现金,怕她不会用手机支付。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母亲的眼圈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她才颤颤巍巍地说出了真相。
我走后第二天,李雪就冷着脸告诉我妈。
阿姨,林风不在家,我们得算清楚一点。
家里的冰箱、储藏室,所有食材,都是我花我自己的钱买的。
你要吃饭,可以,要么你自己下楼买菜做饭,要么就用林风给你留的钱,从我这里买。
我这儿明码标价,一顿饭,三十块,不含肉。要加肉,另外算钱。
我妈一个一辈子生活在小县城的老太太,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被李雪这番话吓住了,愣是不敢动冰箱里的一根葱。
我给她的三千块,她哪舍得就这么花掉。
第一天,她用我之前买的挂面,煮了点清汤面。
第二天,挂面吃完了,她就下楼去买最便宜的面粉,回来兑水,煮成面糊糊。
一喝,就是五天。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这哪里是AA制
这分明是挂着公平名义的,最恶毒的剥削和虐待!
那……那家务呢我哑着嗓子问。
家务……都是我做的。母亲的声音细若蚊蝇,小雪她说,她上班累,而且洗衣机费电费水,AA制要节约……
所以,她连自己的内衣内裤,都让你手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点了点头,羞愧地低下了头,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
一股狂怒的血气直冲我的大脑。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房间,把李雪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拖出来!
我强压下怒火,想起了李-雪刚才的威胁。
妈,李雪说你‘拿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她犹豫了很久,眼泪流得更凶了。
就……就有一次……我有点感冒,头晕,想找点药吃……
小雪她……她不肯给我买,说医药费也该你自己出……
我……我实在难受,就……就偷偷拿了她放在药箱里的一盒感冒药……我看那药,都快过期了……
我怕她发现,吃完了还把空盒子偷偷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听完母亲的话,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我的母亲,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竟然过着这样被欺凌、被压榨、毫无尊严的日子!
她病了,连一盒感冒药都得不到,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去偷一盒即将过期的药!
而我,她的亲生儿子,却对此一无所知!
我还天真地以为,AA制是一种现代、平等的婚姻模式!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是个不孝子!
母亲似乎看出了我的痛苦,又补充道:
小雪她……她有时候会故意买一些我不爱吃的菜,比如苦瓜、芹菜什么的,放在冰箱里。
等放得快坏了,就拿出来让我吃掉,说……说不能浪费……
细思极恐!
我后背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这不是无心之举,这是精心设计!
她用这种方式,既处理了自己不爱吃的食物,又用节约的名义,折磨着我的母亲!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妈,你还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别的奇怪的事情吗我引导着她。
母亲努力地回想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小雪最近……最近老是神神秘秘地打电话。一打就是好久,每次都躲到阳台或者卫生间去。
有一次,我给她送水,不小心听到一句……
她对着电话说:‘他傻得很,什么都查不出来,你放心好了。’
他傻得很……
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脑中所有混乱的线索。
我想起这三年来,李雪对我每一笔超过五百块的开销都盘问得一清二楚。
而她自己的消费,那些源源不断的名牌包、高档化妆品,却从来不让我过问。
我每次问起,她都用我的钱我做主,这是AA制精神来搪塞我。
我彻夜难眠。
悔恨、自责、愤怒、警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从书房的抽屉最深处,翻出了那份被我遗忘已久的AA制协议。
灯光下,白纸黑字,无比清晰,也无比讽刺。
条款极其详细,精确到每一度电、每一方水、每一笔物业费的个人承担比例。
唯独在家庭成员赡养义务这一条上,写得语焉不详,只含糊地提了一句由各自原生家庭的子女主要负责。
这个主要负责,给了李雪无限的操作空间。
我看着协议上李雪那娟秀的签名,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
这不是简单的自私。
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布好的局。
她似乎有着更深、更可怕的图谋。
我必须查清楚。
为了我那还在受苦的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03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餐桌前,等着李雪。
母亲已经喝完了她的面糊糊,默默地回了房间。
我面前摆着两份早餐,一份是我的,一份是给李雪买的。
李雪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知道给我买早餐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没有理会她的讥讽,开门见山。
李雪,我们谈谈。
AA制,必须废除。从今天起,家里所有开销平摊,我妈的生活和医疗,我们共同负责。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李雪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包子,慢悠悠地咬了一口。
哦谈谈她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昨天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林风,协议签了,就得遵守。这不是你家菜市场买白菜,想反悔就反悔。她的态度敷衍而不耐。
我妈在家里喝面糊糊,你吃香喝辣,这也是协议规定的我压抑着怒火。
李雪终于放下了包子,擦了擦手,脸色沉了下来。
我再说一遍,那是你妈!她的身体,她的开销,你作为儿子,理应百分之百负责!
她反咬一口,声音尖锐起来。
我跟你AA,已经分担了家里一半的房贷和基础开支,你还想怎么样
你凭什么要求我,为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付出额外的金钱和精力
她的逻辑,如此清晰,又如此冷酷。
我一时之间,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看着我憋闷的样子,李雪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她语气一转,带着浓浓的嘲讽。
林风,你不会以为‘孝顺’就是把妈接过来,然后把责任甩给老婆吧
难道你作为儿子,竟然无能到要靠妻子来承担赡养老人的主要责任吗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一个连自己妈都养不起的‘孝子’
你!
羞辱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她轻而易举地就用孝道这把刀,将我所有的愤怒和质问都挡了回去,还反过来将我钉在了不孝的耻辱柱上。
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在她的强词夺理和偷换概念面前,我所有的道理都显得那么苍白。
我意识到,单凭口舌之争,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这个女人,不仅心狠,而且逻辑缜密,擅长诡辩。
见我不再说话,李雪以为我被她说服了,气焰更加嚣张。
她身体前倾,凑近我,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林风,我把话挑明了吧。
你想废除AA制,也可以。
但我们得重新签一份财产协议。
把你那套婚前全款买的房子,加上我的名字,分我一半产权。
就当是,对我在这段婚姻里,帮你‘分担’赡养义务的补偿。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图穷匕见了。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
所谓的AA制,所谓的独立,都只是她为了谋夺我婚前财产的铺垫!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大概是听到了我们激烈的争吵声,又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她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几乎是在哀求。
小风,小风你别跟小雪吵了……妈怎么样都行,妈吃什么都行……只要你们好好的……
她卑微的妥协,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李雪那副胜利者的姿态,和母亲委曲求全的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不甘,从心底里喷涌而出。
这不是AA制的问题。
这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对我底线的挑战!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一个人,斗不过她。
我必须找人帮忙。
一个名字,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张浩。
我大学最好的兄弟,一个理智、仗义,在法律方面颇有见解的家伙。
我看着李雪得意的脸,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她以为她稳操胜券,但她不知道,她已经彻底激怒了一头沉睡的野兽。
04
我约了张浩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将家里发生的一切,从AA制下的不公,到母亲喝的面糊糊,再到李雪要分割我婚前房产的无理要求,和盘托出。
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拳头一直紧紧地攥着。
张浩一直沉默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等我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色凝重。
林风,你糊涂啊。
你老婆这不叫AA制,这叫‘精准扶贫’,扶她自己,把你和你妈当成了提款机和免费保姆。
张浩的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一个正常的AA制家庭,核心是尊重和平等,绝不是像她这样,把亲情和责任算计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她提出要分割你的婚前房产,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自私了,这背后很可能有更大的图谋。
他的话,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我一直被李雪的那些现代婚姻、女性独立的言论洗脑,却从未真正思考过这背后的逻辑漏洞。
那……那个AA制协议……我有些焦虑地问。
协议本身只要是双方自愿签署,是合法的。张浩喝了一口咖啡,眼神锐利。
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能证明一方在履行协议的过程中,存在恶意、欺诈,甚至虐待家庭成员的行为,在离婚诉讼中,法官会酌情考虑的。
最关键的是,如果她存在恶意隐瞒或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那性质就完全变了。法律上,过错方要少分甚至不分财产。
但问题是,取证非常非常困难。
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张浩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
在他的引导下,我开始回想李雪的种种反常。
她口口声声AA,要求我每一笔开销都透明,但她自己的消费却是一笔糊涂账。
她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万出头,但她衣柜里那些动辄上万的名牌包,梳妆台上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高档化妆品,是怎么来的
我以前问过,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赚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现在想来,全是漏洞。
林风,你现在千万不能再跟她硬碰硬了,你吵不过她,还会打草惊蛇。张浩严肃地看着我。
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就是忍。
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暗地里,你要开始收集证据。
特别是她的消费记录,银行流水,还有她对外的一切可疑联系。
只有拿到铁证,你才能在摊牌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明确的方向。
和张浩分开后,我先回了一趟家。
推开门,家里静悄悄的。
李雪不在,母亲的房门紧闭着。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母亲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我心里一紧,推门进去。
母亲正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我一摸她的额头,滚烫!
妈!你怎么了我焦急万分。
没……没事,老毛病了,躺躺就好……母亲虚弱地说。
我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楼下跑,直奔社区医院。
在医院等结果的时候,我给李雪打了电话。
妈发高烧了,我在医院,你过来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李-雪冰冷而不耐烦的声音。
发烧就去看病啊,跟我说什么你不知道我很忙吗
她是咱妈!我怒吼道。
是你妈!她立刻反驳,协议上写了,赡养义务你负责。看病的钱,记得从你自己的账上出!
说完,她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个女人,对我母亲,对这个家,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
医生说,母亲是支气管炎,加上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底子太虚,才会病得这么重。
我拿着诊断书,看着病床上昏睡的母亲,心中的疑云越来越重。
李雪的冷漠,她那些不合理的消费,她要抢夺我房产的野心……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
这场所谓的AA制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我不能再让母亲受苦,更不能让我的人生,毁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里。
这场战争,不只关乎钱,更关乎我母亲的性命,关乎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05
母亲的病,像一记重锤,狠狠砸醒了我。
她在医院住了下来,需要输液和观察。
我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缴费、拿药、打水、喂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
李雪,这个名义上的儿媳,从始至终,都没有在医院露过一次面。
只是在我打电话催她,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她才姗姗来迟。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都没看病床上的母亲一眼,只是不耐烦地催促我。
在哪签字快点,我下午还有个会。
我把文件递给她,她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旁边的护士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儿媳妇心真大,婆婆都病成这样了,还跟没事人一样。
李雪听见了,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那个小护士。
你说谁呢我是她儿媳,又不是她女儿,她生病住院,理应由她儿子负责!
她的声音不大,但尖锐刺耳,整个病房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她似乎嫌不够,又转向我,提高了音量。
林风,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AA制!她老人家的医药费,你别想着让我出一分钱!
那一刻,我感觉全病房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诧异、鄙夷、同情、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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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我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难堪和羞耻。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心中的最后一根弦,崩地一声断了。
李雪!
我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病房外的走廊上。
你闹够了没有!我压低了声音,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妈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就在这里跟我算计医药费
你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良知!
我以为我的爆发会让她有所收敛。
我错了。
李雪只是冷笑了一声,用力甩开我的手。
林风,你少在这里跟我玩道德绑架这一套!
当初是你哭着喊着,非要把你这个病秧子妈从老家接过来!我同意她住进咱们家,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自己最大的让步了!
她生病,关我什么事你要尽孝,你就自己去尽!我没这个义务!
她的话,字字诛心。
我看着她决绝而冷酷的脸,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原来,在我眼中神圣的婚姻和家庭,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需要精确计算利益得失的交易。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成了医院的常驻人员。
李雪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仿佛我和病床上的母亲,都从她的世界里蒸发了。
我一个人守着母亲,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注入她干瘪的血管,内心疲惫而孤独。
母亲醒来后,看到我熬得通红的双眼和满脸的胡茬,心疼地流下了眼泪。
她反过来安慰我,一个劲地自责,说是她拖累了我。
母亲的眼泪,像滚烫的铁水,烙在我的心上。
我握住她布满针眼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妈,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就在我心力交瘁的时候,张浩来了。
他提着果篮,悄悄来到医院。
他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递给我一个信封。
这是我托金融圈的朋友,帮忙查到的一些东西。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打印出来的资料。
第一张,是李雪一张尾号我从未见过的信用卡的消费记录。
上面有好几笔在奢侈品店和高档酒店的大额消费,时间都在她所谓的加班期间。
第二张,更让我震惊。
那是一个用她名字拼音关联的匿名股票账户的截图。
账户里的资金,竟然高达七位数!
张浩指着那张截图,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
这个账户很可疑,资金进出频繁,而且都是大额。不像是正常的个人投资。
林风,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老婆,可能不只是自私和拜金那么简单。
我看着那串长长的数字,只觉得手脚冰凉。
母亲的病,李雪的冷血,再加上这些触目惊心的证据……
我彻底清醒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婚姻的内部矛盾了。
这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甚至可能涉及经济犯罪。
我的愤怒,在这一刻,被一种冰冷的、复仇的火焰所取代。
李雪,你等着。
你欠我妈的,欠我的,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06
母亲的病情稳定后,我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我没有让她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家,而是暂时把她安置在张浩帮忙联系的一家高档疗养院里。
那里有专业的护工和营养师,环境清静,比家里更适合她休养。
安顿好母亲后,我回到了那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
我需要拿到更多的证据。
李雪对我突然的妥协和对母亲的安排感到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多想。
在她眼里,我大概就是那个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为了家庭和睦可以无限退让的软蛋。
她甚至还假惺惺地夸奖我:早就该这样了,让你妈去专业的地方,我们俩都省心。
我看着她虚伪的嘴脸,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需要等待一个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五下午,李雪说公司要团建,晚上不回来了。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开始了行动。
张浩给我的线索,只是一个开始。
我需要找到那个秘密账户的实体证据。
我直奔我们的书房。
这是我和李雪共同使用的空间,但她的那一半,我几乎从未碰过。
她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时尚杂志和理财书籍。
我开始一本一本地翻。
终于,在一本厚厚的《富爸爸穷爸爸》里,我找到了一张被当做书签的银行卡!
这张卡的卡面设计我从未见过,不是我们常用的那几家银行。
我立刻用手机拍下卡号,然后继续搜寻。
在她的首饰盒最底层,一个天鹅绒布袋里,我摸到了几张折叠起来的纸。
打开一看,是几份我闻所未闻的私募基金投资合同!
合同上的投资金额,每一笔都是六位数起!
而收款方,是一个名叫鼎盛宏业的投资公司。
我心脏狂跳,将这些合同全部拍照存档。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步——登陆那个秘密账户的网银。
我坐在电脑前,输入了那张陌生银行卡的卡号。
密码是什么
我尝试了李雪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全部错误。
我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李雪的一切习惯。
突然,一个细节闪过我的脑海。
她那辆红色Mini
Cooper的车牌号,是她名字的缩写,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那串数字,是她大学时的学号。
她曾经很得意地告诉我,这是她青春的印记。
我颤抖着手,在密码框里输入了那串数字。
嘀的一声。
登录成功!
屏幕上跳出的账户总览页面,让我瞬间停止了呼吸。
余额那一栏,赫然显示着一串长长的数字。
三百七十八万!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三百七十八万!
她一个年薪十几万的人,结婚三年,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开了账户流水明细。
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发现,这个账户每个月都会有几笔固定的资金转入,金额从几万到十几万不等,备注都是投资收益。
而转出的记录更加惊人。
其中,有大量的资金,都流向了同一个账户。
收款人姓名:王明。
收款账户的性质,正是那家叫鼎盛宏业的投资公司!
看到王明这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我记得,李雪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提起过她公司的一个领导,就叫王明。
她说,王明是她的伯乐,非常器重她。
我把这些发现,立刻截图、拍照,用加密邮件发给了张浩。
不到十分钟,张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林风,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个王明,我托人查了,他在圈子里名声很差,专门搞一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投资项目,说白了,就是帮人洗钱。
李雪的这个账户,很可能就是他们转移非法所得的工具之一。
她这是在为你离婚做准备!不,她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带着这个目的跟你结婚的!
一旦东窗事发,她可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说是夫妻共同行为,然后她自己带着钱金蝉脱壳!
张浩的话,像一把重锤,一下下地砸在我的胸口。
洗钱……转移财产……金蝉脱壳……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李雪在社交网络上晒出的那些阳光灿烂的笑脸,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我所以为的爱情,我小心翼翼维系的婚姻,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是她的爱人。
我只是她通往财富自由路上的一块垫脚石,一个可以随时被牺牲掉的挡箭牌。
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烧。
我小心翼翼地将所有证据复制备份到好几个加密的U盘和网盘里。
然后,我把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李雪,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精心编织的谎言,我会亲手,一层一层地,把它撕得粉碎。
07
安顿好母亲,又拿到了李雪转移财产的初步证据,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
王明是谁他和李雪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上下级和投资伙伴吗
我心里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但我需要证据。
我假装对之前的事情已经释怀,恢复了往日温和体贴的样子。
每天准时上下班,主动分担家务,甚至会在李雪加班晚归时,给她准备好夜宵。
我的转变让李雪非常满意,她看我的眼神里,又带上了那种熟悉的、带着一丝怜悯的掌控感。
她以为,我又变回了那个被她随意拿捏的好丈夫。
她的警惕心,也因此放松了下来。
她开始更加频繁地以加班、见客户、和闺蜜逛街为由,夜不归宿。
每一次,她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喷着我从未闻过的、充满魅惑气息的香水。
我知道,时机到了。
这个周末,她说要去邻市参加一个行业峰会,两天一夜。
老公,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哦,别又叫外卖,对胃不好。她临走前,还亲昵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那冰冷的嘴唇,和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让我一阵反胃。
我笑着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车消失在拐角处。
然后,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我没有回屋,而是发动了自己的车,远远地跟了上去。
我没有告诉张浩我的计划。
这件事,我要亲眼见证。
我要让自己,彻底死心。
李雪的车没有上高速,而是在市区里绕了几个圈,最后,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熄了火,死死地盯着她的车。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穿着考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向李雪的车。
李雪摇下车窗,对他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妩媚入骨的笑容。
男人俯下身,在车里和她吻在了一起。
那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尽管光线昏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男人,就是王明!
我曾经在李雪公司的年会上,见过他一次!
我强忍着冲上去把那对狗男女撕碎的冲动,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了手机。
我的手在剧烈地颤抖,镜头里的画面模糊不清。
我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让我恢复了一丝清明。
稳住,林风,你要稳住。
现在冲动,就前功尽弃了。
我调整呼吸,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们。
他们从车里出来,手挽着手,举止亲密地走向电梯。
在等电梯的时候,王明的手不规矩地在李雪的臀部捏了一把,李雪则娇嗔地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这一切,都被我的手机,清晰地记录了下来。
拍下这些视频和照片,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瘫坐在驾驶座上,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三年婚姻,恩爱甜蜜。
原来,全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是一个小丑,一个彻头彻尾的、被蒙在鼓里的小丑。
愤怒、背叛、绝望、恶心……所有的情绪,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冰冷。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车里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家,甚至还打扫了卫生,做好了饭。
傍晚,李雪回来了。
她一脸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
老公,我回来啦,好累哦。她把包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瘫了进去。
我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
就在这时,我妈从疗养院打来了电话,说她这几天精神好了很多,想让我过去陪她说说话。
我挂了电话,准备出门。
李雪却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又去你妈那儿你最近跑得也太勤了吧
林风,我跟你说,你别以为把她送到疗养院就万事大吉了。那里的开销可不便宜,你可悠着点花,别到时候房贷都付不起了,还要我来帮你垫。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我早已麻木的神经。
我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
那一瞬间,我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李雪被我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滔天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还不到时候。
我不能在这里,和她撕破脸。
我要让她,在她最得意、最自以为是的时候,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
没什么。我收回目光,声音冷得像冰。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对。
说完,我没有再看她一眼,摔门而出。
车开出小区,我把车停在路边,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骨节碎裂般的疼痛,却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
李雪,王明。
你们给我等着。
这场精心策划的好戏,也该轮到我来导演下半场了。
08
我以为我会先发制人。
没想到,李雪比我更沉不住气。
或许是我的冷淡让她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她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我从疗养院回来的第二天晚上,她主动向我摊牌了。
她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林风,我们离婚吧。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看着那份协议,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
我没有立刻拿起协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理由呢
没感觉了。李雪耸了耸肩,说得轻描淡写,这三年,我们之间除了AA制,还剩下什么我觉得我们更像是合租的室友,而不是夫妻。
而且,你那个妈,也是个大问题。我不想我的后半辈子,都要跟一个农村老太婆搅在一起。
她的话,恶毒而直接。
但我已经不会再为此感到愤怒了。
可以。我平静地回答,离婚条件呢
我的爽快让她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指了指那份协议。
很简单。
第一,你名下那套婚前房产,属于夫妻感情的基石。虽然是婚前财产,但这三年我对这个家也有付出,所以,我要分一半的产权。
第二,我们婚后的共同存款,大概有五十万,我要四十万。因为我收入比你高,贡献更大。
第三,你作为导致婚姻破裂的过错方(因为你和你妈),需要赔偿我三十万精神损失费。
我听着她一条条念出这些无耻到极点的条件,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贪婪,真的是刻在这个女人的骨子里的。
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她任意揉捏的软柿子。
你笑什么我的笑声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她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慢悠悠地站起身,从我的公文包里,拿出我的手机,和一个U盘。
我将U盘插在电视上,然后打开了手机。
李雪,在谈你的条件之前,我们先来看点有意思的东西。
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她和王明在酒店停车场拥吻的照片。
高清,无码。
李雪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瞳孔猛缩,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你……你跟踪我她的声音在发抖。
别急,还有更精彩的。
我按下了电视的播放键。
客厅的55寸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她和王明在电梯口亲密搂抱、调情的视频。
王明那只在她臀部游走的手,被拍得一清二楚。
李雪啊地尖叫了一声,冲过去想关掉电视,但遥控器在我手里。
她像疯了一样想来抢,被我一把推开,狼狈地摔倒在沙发上。
这……这不是真的!这是P的!是你伪造的!她开始语无伦次地狡辩。
伪造的我冷笑一声,那这个呢
我切换了电视画面。
屏幕上,是她那个秘密银行账户的登录界面,和那三百七十八万的惊人余额。
以及,她向王明账户频繁转账的详细流水记录。
看到这里,李雪彻底呆住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和灵魂。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在这些铁一般的证据面前,被撕得粉碎。
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她喃喃自语,失魂落魄。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恶心。
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李雪,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是个傻子
你用AA制当幌子,一边心安理得地压榨我妈,一边用我的钱去养你的小白脸,还伙同他一起洗钱,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盘棋下得天衣无缝
被我揭穿了所有底牌,李雪终于撕下了她那副虚伪的面具。
她抬起头,眼神里不再有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怨毒和疯狂。
是!没错!就是我做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我早就受够你了!林风!你就是个窝囊废!妈宝男!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从一开始看上的,就是你这套全款的房子,和你这个好拿捏的蠢货性格!
我跟你AA制,是给你脸了!不然你以为你和你那个老不死的妈,能住得这么安稳
老不死……我眼里的血色瞬间涌了上来。
她似乎嫌刺激我还不够,竟然还提到了我母亲。
你妈活该!谁让她那么能装可怜不就喝了几顿面糊糊吗至于病得要死要活的去住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博你同情,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她就是个累赘!是个祸害!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我用了十成的力气。
她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她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打女人。
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李雪。我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婚,我同意离。
但你的那些条件,一条都别想。
我告诉你,我不仅会让你净身出户,我还会让你,为你说过的每一个字,做过的每一件事,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抽出那份她起草的离婚协议书,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
然后,我将碎片,狠狠地扔在了她的脸上。
滚。
李雪看着我眼中的决绝和杀意,终于感到了害怕。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怨毒。
林风!你敢!你敢这么对我,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我看着她色厉内荏的威胁,只觉得可笑。
困兽犹斗,而已。
这场战争,主动权,已经牢牢地掌握在了我的手里。
09
第二天,我便在张浩的介绍下,找到了一位在业内以铁嘴著称的资深婚姻律师,姓王。
王律师听完我的陈述,仔细看完了我提供的所有证据——李雪和王明的亲密视频、秘密账户的银行流水、私募基金合同、我母亲的医院诊断证明,以及那份漏洞百出的AA制协议。
他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
林先生,你这个案子,证据链非常完整。对方婚内出轨、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对家庭成员存在精神虐待行为,这几条都构成了重大过错。
我们不仅可以要求法院判决她净身出户,还可以反诉她,要求她返还非法转移的财产,并赔偿你的精神损失。
至于她那个情夫王明,涉嫌非法集资和洗钱,我们可以将相关证据提交给经侦部门,这已经超出了民事范畴。
王律师专业而冷静的分析,给了我巨大的信心。
在他的指导下,我们迅速制定了详细的诉讼策略。
我没有再给李雪任何机会。
一周后,一纸法院的传票,直接送到了她所在的公司。
我正式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并同时向公安机关报案,举报王明与李雪涉嫌经济犯罪。
李雪大概没想到我的动作会这么快,这么狠。
接到传票和被经侦传唤的通知后,她彻底陷入了疯狂。
她开始不择手段地反扑。
她在我公司的客户群里散播谣言,说我品行不端,有家暴倾向。
她在我们共同的朋友圈和同学群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妈宝男丈夫和恶婆婆联手欺负的受害者。
一时间,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不明真相的朋友发来质问,一些风言风语也开始在公司里流传。
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内心却异常平静。
在张浩和王律师的建议下,我没有在任何公开渠道与她进行口水战。
因为我知道,任何辩解,在煽动性的谣言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反击。
我没有出面。
张浩联系了几个跟我关系最好的、也知道一些内情的大学同学。
他们没有直接指责李雪,只是在同学群里,不经意地分享了一些东西。
比如,一个同学发了张截图,是我在医院陪护母亲时,发在私人朋友圈的一张照片,配文是:兄弟辛苦了,一个人撑起一个家。
比如,另一个在北京当医生的同学,很专业地分析了一下我母亲的诊断报告,指出长期营养不良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
再比如,一个了解我们家庭情况的邻居大姐,在业主群里感慨:林家那媳妇真是享福,天天大鱼大肉的外卖,家务活都是老太太一个人干,娶到这种媳妇真是林风的福气啊。(带着明显的反讽)
这些看似不经意的侧面证据,远比我的直接辩解更有说服力。
舆论的风向,开始悄然逆转。
原本同情李雪的人,开始产生了怀疑。
李雪的谎言,在这些细节面前,显得漏洞百出。
她精心塑造的受害者形象,开始出现裂痕。
一些曾经帮她说话的朋友,也开始选择沉默,甚至有人私下向我求证。
李雪发现舆论对她越来越不利,变得更加焦虑和慌乱。
而她的那个好情夫王明,在被经侦部门约谈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也开始刻意地疏远她,甚至直接拉黑了她的电话。
这对亡命鸳鸯,在大难临头时,毫不意外地选择了各自飞。
看着李雪在朋友圈里发的那些愈发歇斯底里的状态,我心中只有冷笑。
我继续在王律师的指导下,完善证据链。
我调取了李雪和王明近半年的通话记录,申请法院冻结了她的秘密账户,并从她那堆积如山的快递盒里,找到了她购买各种奢侈品的账单。
每一笔高昂的消费,都与她对我母亲的苛刻,形成了最鲜明、最讽刺的对比。
我母亲在疗养院里,身体和精神都恢复得很好。
她知道我正在为她讨回公道,不再像以前那样自责和隐忍,眼神里重新有了光。
儿子,妈支持你。她握着我的手,坚定地说。
开庭前,我在法院门口最后一次见到了李雪。
她瘦了很多,也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妆容,眼神里布满了血丝和怨毒。
林风,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她咬着牙问我。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而轻蔑。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的嚣张,早已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知道,她的末日,即将来临。
10
法庭之上,空气凝重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我坐在原告席上,身边是母亲和张浩。
对面的被告席,李雪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她的律师坐在她旁边,脸色同样难看。
庭审开始。
王律师首先起身,向法官陈述案情。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将李雪如何利用AA制协议长期对我母亲进行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虐待,如何在我母亲生病时冷漠无情,如何与他人通奸并恶意转移巨额夫妻共同财产……桩桩件件,条理清晰地呈现在法庭之上。
每说一条,王律师便会向法庭提交一份相应的证据。
母亲喝面糊糊的照片、医院关于长期营养不良的诊断书、李雪在奢侈品店的消费记录、那个高达数百万的秘密账户流水……
一份份铁证,被投影在大屏幕上,触目惊心。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阵压抑的抽气声。
李雪的律师试图狡辩。
他将AA制美化为新型夫妻关系的探索,将我母亲的开销归结为原告应尽的独立赡养义务,将出轨定义为朋友间超越普通友谊的界限,将财产转移说成是被告个人合法的理财投资。
他的每一句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轮到证人出庭环节。
母亲在张浩的搀扶下,走上了证人席。
她很紧张,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但在王律师温和的引导下,她还是鼓起勇气,用那带着乡音的、微微颤抖的声音,讲述了她在这座城市里的遭遇。
她讲自己如何被要求手洗儿媳的内衣,如何不敢动冰箱里的食物,如何生病了只能偷偷吃过期的感冒药,如何在饥饿的时候靠喝面糊糊充饥……
她没有哭,也没有控诉,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
但正是这种平静,蕴含着最令人心碎的力量。
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我看到法官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看向李雪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母亲的证词,成了压垮李雪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撒谎!你这个老东西在撒谎!她猛地从被告席上站起来,指着我母亲,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你就是故意装可怜!你就是想毁了我!
肃静!被告人请注意你的言辞!法官重重地敲响了法槌。
李雪被她的律师死死地按回座位上,但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失控,像一个疯子。
接下来,轮到我作证。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只是请求法庭,当庭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段在酒店停车场和电梯口拍摄的,她和王明亲热的视频。
高清的画面,清晰的声音,在大屏幕上公之于众。
李雪看到视频,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紧接着,王律师又呈上了李雪与王明的通话记录、资金往来明细,以及经侦部门对鼎盛宏业投资公司涉嫌非法集资的初步调查结果。
铁证如山。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李雪彻底崩溃了。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法庭当庭传唤了王明。
他一开始还想狡辩,但在王律师一连串犀利的追问和确凿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不得不承认与李雪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和非法的资金往来。
休庭片刻后,法官当庭宣判。
法官的声音,庄严而清晰,回荡在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经审理查明,被告李雪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与他人通奸,并存在恶意隐瞒、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重大过错行为,同时,未能尽到作为家庭成员对长辈的基本扶助义务,其行为违背社会公序良俗,对原告造成了严重的精神伤害……
……本院现判决如下:一、准予原告林风与被告李雪离婚。二、被告李雪作为婚姻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中不予分割或少分,婚后共同存款五十万元归原告林风所有。三、被告李雪需赔偿原告林风精神损害抚慰金十万元。四、关于被告李雪与案外人王明涉嫌经济犯罪的行为,将另行移交公安机关处理……
当听到宣判两个字时,我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
我赢了。
我转过头,看到母亲浑浊的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滚烫的眼泪。
那不是悲伤的泪,是委屈得到洗刷,正义得到伸张的泪。
我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一切,都结束了。
而对于李雪来说,她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11
法庭的判决,像一场风暴,彻底摧毁了李雪精心构筑的一切。
净身出户,赔偿巨款。
这还不是最糟的。
由于婚内出轨和虐待婆婆的丑闻闹得人尽皆知,她所在的公司以严重损害公司形象为由,将她直接开除。
而更致命的打击,来自警方。
她和王明涉嫌非法集资和洗钱的案子被正式立案调查。
她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被冻结,那套她曾引以为傲的单身公寓也被查封。
一夜之间,她从一个衣着光鲜、出入高档场所的精英白领,变成了一个声名狼藉、官司缠身的失业人员。
她曾经那些围着她转的闺蜜,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奢侈品,也因为资金断裂,被她挂在二手网站上廉价甩卖。
我听说,她走投无路,去找过她的父母。
但她那对同样精于算计的父母,在得知她不仅离了婚,一分钱没拿到,还惹上了官司之后,直接把她赶出了家门,骂她是个赔钱货。
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这,就是她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付出的代价。
她曾给我打过无数个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向我哭诉、忏悔、哀求。
林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情分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只要你跟警察说我们是夫妻共同投资,我就不会坐牢了!求求你了!
我看着那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
我只是拉黑了她的号码。
情分
当她让我母亲喝下面糊糊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仇恨了。
至于王明,他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为主犯,他被公司开除,面临着更长的刑期和巨额的罚款。
这对曾经如胶似漆的情人,在看守所里再次相遇时,据说为了推卸责任,差点打了起来。
真是莫大的讽刺。
摆脱了李雪这个巨大的阴影,我的生活,终于回归了正轨。
家里再也没有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算计和冷漠。
我把母亲从疗养院接了回来。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她不再小心翼翼,不再看人脸色。
她会兴致勃勃地研究新的菜谱,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红烧肉。
她会在阳光好的下午,去楼下花园和邻居们聊天、下棋。
家里的氛围,终于恢复了久违的温馨和宁静,充满了饭菜的香气和家人的欢声笑语。
我也感觉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我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生活重新充满了希望和奔头。
张浩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这份肝胆相照的兄弟情,比任何虚假的爱情都更值得珍惜。
经历过这场毁灭性的婚姻,我对感情和人性,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我不再盲目地相信那些浮于表面的平等和独立,我更看重一个人的内心,看重她的善良、真诚和责任感。
母亲看我一个人,也总劝我。
小风啊,别因为小雪一个人,就对所有人都失望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姑娘多。
妈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那个真正适合你的人。
我笑着点点头。
我不再急切。
我知道,最好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
我开始尝试新的生活,周末去爬山,去参加一些兴趣小组,去接触不同的人和事。
我的世界,在告别黑暗之后,重新变得广阔而明亮。
12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
一年后,曾经的伤痛已经渐渐抚平,只在心底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母亲的身体已经彻底康复,甚至比以前更有活力。
她在社区的老年大学报了国画班,每天乐呵呵地背着画板去上课,还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年朋友。
她的画作,从最初歪歪扭扭的线条,到如今已经能画出像模像样的山水花鸟。
我们家的客厅墙上,挂满了她的作品,给这个家增添了许多生机和雅趣。
在和睦安宁的家庭氛围下,我的事业也迎来了新的突破。
我因为主导的一个项目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公司的嘉奖,职位也得到了晋升。
我不再是那个下班后还要面对一地鸡毛、内心充满压抑的男人。
我的脸上重新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有一次,和张浩吃饭,偶然听他提起了李雪的近况。
她因为非法集资罪名成立,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王明作为主犯,判了七年。
据说她在狱中表现很差,整个人都变得阴郁暴躁,彻底没了人样。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丝唏嘘。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人性的贪婪,终将引火烧身。
生活,在平静温馨的轨道上,缓缓向前。
公司组织了一次去山区小学的志愿者活动,我报名参加了。
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叫苏晴的女孩。
她也是公司的同事,只是不同部门,平时没什么交集。
她不高,微胖,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不像李雪那样明艳照人,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我看到她非常有耐心地教孩子们认字,看到她蹲下身,温柔地给一个流鼻涕的小男孩擦干净脸。
她的眼神,清澈而温暖。
活动结束后,我主动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我们开始像朋友一样聊天,周末偶尔会约着一起吃饭、看电影。
我把我的过去,坦诚地告诉了她,包括那段失败的婚姻,和母亲所受的苦。
她安静地听完,没有评判,没有同情,只是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都过去了。你很好,阿姨也很好。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被悄然融化了。
我带她回家吃饭。
母亲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得不得了。
苏晴一点也不嫌弃我们家老旧的装修,反而对我母亲墙上的画赞不绝口。
她陪着我母亲在厨房里忙活,两个人有说有笑,像一对认识多年的母女。
吃饭的时候,她不停地给我母亲夹菜,细心地剔掉鱼刺。
母亲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饭后,母亲悄悄把我拉到一边,激动地说:小风,这个姑娘好,这个好!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我和苏晴的关系,就在这样平淡而温馨的相处中,慢慢升温。
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却有细水长流的陪伴。
我不再急于求成,我学会了用心去经营,用行动去珍惜。
半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
家里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客厅。
母亲正在阳台上,哼着小曲,修剪着她的花草。
苏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着我们三人的晚餐,饭菜的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平凡而温暖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满足而宁静的微笑。
AA制本身,或许没有原罪。
但人性的贪婪与冷漠,却能将任何规则,都扭曲成伤害亲人、满足私欲的利刃。
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靠冰冷的条款来维系的。
它源于内心深处的真诚、善良,和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我知道,我真正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