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基地对楚岩和孟夏的婚礼十分重视,甚至给他们放了一个月假,允许他们度完蜜月再回团队。
婚礼前夕,孟夏刚从婚纱店试完婚纱,拿出手机给楚岩打电话。
“楚岩,我已经迫不及待成为你的新娘了。”
电话那头男人笑得声音都在抖:“夏夏,我已经激动得抖了一天了。”
“哈哈,看你没出息的”
话音未落,身后猛地伸过来一条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嘴。
乙醚的味道呛入鼻腔的那刻,她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夏夏?夏夏!”
电话在地上无声的嘶吼着,却等不到任何回应。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别墅里。
阳台的玻璃上贴着喜字,沙发上放着两个丑萌丑萌的玩偶。
她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软绵绵地瘫在沙发上。
“老婆,你醒了?”
当周叙白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只有深深的警惕与恐惧。
“你要做什么?”
周叙白温柔地将她扶正,伸手替她整理额前的碎发,目光似水般:
“别怕,老婆,我只是给你用了一些会让你全身瘫软的药物,不会伤你的身体的。”
说完,他垂下头,眼眶渐渐蓄满泪水。
“我只是自私的,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孟夏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却不敢轻易地激怒他。
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餐桌前,一勺一勺耐心地给她喂饭。
“老婆,这是你最爱吃的饭菜,我特意学做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哮喘药,献宝般的神情。
“还有这个,从此以后,我都会随身带着,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拿出来。”
孟夏不敢说话,只默默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得孟夏胆战心惊,可最让她害怕的还是来了。
饭后,他替她擦拭嘴角的汤渍,眼神逐渐变得滚烫。
“老婆,咱们生个孩子吧,咱们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
孟夏心脏猛地被扼住,她惊恐大叫:“周叙白,你别乱来!”
可偏执的他完全充耳不闻,伸手去解她的扣子,嘴里喃喃着:
“老婆,只要你生下我的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孟夏想挣扎双手却没有力气,只能不断摆头躲避他的吻。
“周叙白,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你的爱,也让我恶心!”
“砰!”
大门被人猛地撞开,楚岩带着警察及时赶到。
孟夏看到他的那一刻,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楚岩,我好害怕,救我!”
可她下意识的求助,却深深地刺痛了周叙白。
他伸手抄起桌上的餐叉,抵在孟夏的脖子上。
“别过来,谁也别想把夏夏从我身边夺走!”
为了保护孟夏,楚岩不得不低下头去。
他屏退身边的警察,竟弯下膝盖,朝着周叙白双膝跪下。
“周叙白,你恨的人是我,放过夏夏。”
“我可以用自己,交换夏夏,只求你别做伤害她的事。”
他将头垂得极低,生怕哪个举动激怒眼前偏执病态的男人。
周叙白仰头大笑,眼尾猩红:“要不是你们,夏夏怎么会忘记我,怎么会让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混了进来。
是被撵出京市的冷娅。
她手中握着刀,朝着孟夏就刺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几乎是条件反射,周叙白一个转身,挡在了孟夏身前。
尖刀深深刺入他的后背,鲜血顺着冷娅的虎口流下。
她不可置信地拔出匕首,颤抖着看着他。
而他缓缓转过头,反手夺过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冷娅的胸膛刺去。
“噗嗤!”
这一下,又狠又深。
冷娅缓缓低下头,看着血涌不止的身体,甚至来不及吭一声,仰头倒了下去。
警察迅速反应,上前一脚踢飞周叙白手中的刀,将他制服在地。
他的头被按在地上,背后血如泉涌。
可他只是看着她,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看她最后一眼。
“对不起”
最终,冷娅当场死亡。
周叙白因伤势过重,还未送到医院,就彻底没了呼吸。
周叙白的葬礼,孟夏去参加了。
她一身黑衣,对着周叙白的墓碑微微鞠了一躬。
语气平静而疏离:“谢谢你最后的救命之恩。”
除此之外,再无他言。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仿佛只是一个路人,对偏执的疯子,却舍命救她的礼节性致意。
走出墓园,楚岩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担忧道:
“你在想什么呢?”
孟夏望着晴朗的天空,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不是第一次参加他的葬礼,好笑不?”
楚岩沉默不语。
她却捏了捏他的脸蛋,生气地鼓起脸:
“咱们的婚礼都耽误了,你可得给我补上。”
楚岩终于抬起头,露出释怀的笑容:“那必须补上!”
阳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两人相视而笑,洒脱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