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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话还没说完,陆思衡就挂断了电话。
看见陆思衡,秦文雅也并不意外。
她拦下陆思衡,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找人啊?”
“不过你可能找错了地方!秦薇薇那种贱人,我们这是不会看诊的。”
“哦,对了。”秦文雅瞥了一眼心急如焚的陆思衡,“渣男和贱人,我们馆都是拒诊的!”
陆思衡没有搭理她话里的讽刺。
他视线越过秦文雅,看向里面。
期待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阿榆在哪?你是不是知道?”
“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想到秦向榆背上的伤,秦文雅就恨得牙痒痒。
虽然秦向榆从小不是在她眼跟前长大的,但是她和秦向榆从来都没有断过联系。
不管秦家人认不认她,她跟秦向榆之间的关系都不会发生改变。
而且,她是真的喜欢秦向榆,没有血缘关系她也喜欢。
这也是她答应帮秦向榆的主要原因。
陆思衡知道自己从秦文雅嘴里得不到消息后,整个人也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冷着脸叫来一群人,冲进馆内,翻找任何有关秦向榆的信息。
可整整一天过去,这里除了普通病患的资料外,根本就没有秦向榆的任何信息。
他甚至叫来技术人员,恢复了秦文雅删掉的聊天记录。
可里面依旧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陆思衡冲到秦家,想问问他们有没有收到秦向榆的消息。
可一开门,便看到秦家人都围着秦薇薇坐在客厅,庆贺她劫后余生。
看见陆思衡进来,秦薇薇的脸色顿时高兴了起来。
她以为陆思衡过来是改变了主意,正准备贴上去。
没想到他的视线却冷得像个冰块一样,瞬间让她打了个冷颤。
陆思衡看向手上拿着水果刀的秦嘉树,他正全神贯注地给秦薇薇削苹果。
他胸口窜起一团火,声音也带着质问,根本就没了往日的客气。
“阿榆跟你们联系了吗?”
秦嘉树不太在意地扫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
“思衡,你就别找她了。她就喜欢看我们围着她转,因为她的失踪干着急,这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还没上够当啊?”
“你信不信,等薇薇明天一坐上飞机,她就会回来了?”
听到自己还是要离开,秦薇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她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不能如愿留在这里?
她不甘心,眼里也充满了嫉恨。
秦薇薇跟上陆思衡离开的脚步,还想拉着孩子来一波苦肉计。
可在开门的瞬间,她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陆思衡猛地蹲下身,手指抠住井盖边缘的凹槽,臂膀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发力声。锈迹斑斑的井盖被他硬生生掀开大半,然后扔到一边。
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恶臭钻入鼻尖。
他却似乎没有嗅觉一般,跳了下去。
双手在满是淤泥与杂物的管道壁上急切地探寻着。
耳边似乎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快点,快点找到戒指,阿榆就会回来了。
就像当初的鲨鱼馆,他把戒指捞回来了,她就同意了求婚一样。
终于,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件,他的心猛地一颤,急忙将其紧紧攥在手中。
在秦薇薇震惊的目光中,陆思衡恍若无人般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陆思衡仔仔细细地将戒指清洗消毒了数遍。
这是秦向榆昏迷期间,他亲自去意大利挑选,打磨的戒指。
足足耗费了三年之久。
它是珍贵的,也是无价的。
原本应该在秦向榆苏醒的那天就拿出来,可是那时候,秦薇薇却跑来跟他说自己怀孕了。
一番犹豫之后,他便收了起来。
可后来,他再也没有拿出来的机会。
直到秦薇薇被她送走,他便只能拿出求婚来稳住她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枚戒指早已失去了一开始的意义。
整整一夜,陆思衡像是入了魔般,一遍遍拨通早已关机的号码。
他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她总会开机的
直到凌晨五点。
一声熟悉的铃声代替了机械的女声。
陆思衡精神一震,刚想开口说话,对面却传来撇脚的中文发音。
“hello?这里是缅甸,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