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刚刚结束谈判的苏容泽,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舒星若打电话,却进来一个电话。
是东盛集团子公司化蝶游戏的老大。
他声音十分焦急:“苏总,糟了。我们正在内测的核心代码,被人从外部攻破,全部泄露出去了!现在国外好几个开源社区都能下载到我们的底层架构,我们这款新游戏算是彻底完了。”
苏容泽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化蝶游戏的核心代码,是他们团队耗费许久心血的结晶,也是公得重大ip。
现在,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扔到了全世界同行的面前,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阵凉意从头到脚的蔓延至苏容泽的全身。
这绝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这是精准、致命的毁灭性打击。
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指示,宗司辰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苏总,港城那边传来消息,有几家机构正在联手,准备恶意做空我们的股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容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巧合,是对手的精心设计。
对方的一套组合拳快得不可思议,明显是蓄谋已久的。
他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极致冷静。
他拿出卫星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叫兄弟们帮我查一查,是谁动了化蝶游戏,要快。”苏容泽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料到苏容泽会来找自己,已经准备动手了。
随即好奇的问道:“查到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让他连本带利的赔偿化蝶游戏所有损失。”苏容泽慢悠悠的走到落地窗前:“敢动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他猖狂太久。”
这一次直觉告诉他,不是季宴礼干的。
季宴礼虽然也想置自己于死地,但他狠在明处,他得手了就会作为交换舒星若的条件,来跟自己谈判。
而目前的这个对手,像一条潜伏在阴湿角落里的毒蛇,随时准备对他发动致命一击。
不管对方是冲着舒星若还是冲着自己,苏容泽都会将他揪出来。
一寸寸捏碎他的毒牙,再扔进地狱里。
“通知集团金融部,用公司账面上的现金流进行反击。明天开市,一定要保住股价。”
“好!”宗司辰立刻写了一封邮件,抄送苏容泽,发给金融部的负责人。
苏容泽猛地想起何欣当初是在一家地下赌场被抓的,这个线索一直被他怀疑。
他对着宗司辰吩咐道:“顺便查一查,何欣之前藏身的那家赌场,幕后老板是谁。”
宗司辰呼吸一滞:“苏总,您是怀疑他们有关系?”
“何宏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早就被灭口了,要么就是被藏起来,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苏容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整个黑夜,“对方大动干戈地用何欣和孕妇兜了那么大一个圈来毁若若的事业,一招未得逞,你觉得他会就此罢休?”
苏容泽冷静地分析:“季宴礼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何欣撑了那么久都没吐出来,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一种高于生死的协议。”
宗司辰应了声,只觉得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太足,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跟了苏容泽这么多年,见过豺狼,斗过虎豹,却从没碰到过这样藏头露尾,又如此难缠的对手。
苏容泽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冲淡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刚裹上浴袍,正准备给舒星若打视频,她的视频通话恰好弹了出来。
他嘴角上扬,他的若若想他了,随手解开了浴袍的腰带。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袒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肌和清晰的腹肌,这才点了接通。
屏幕亮起的瞬间,舒星若的眼里就撞进了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以及往下延伸的、带着水汽的健硕肌肉。
双重视觉冲击之下,她感觉自己手机都快拿不稳了,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个女流氓,笑着调侃:“苏先生,大半夜的,你这是在用美色贿赂我吗?可惜我看得着摸不着,这下好了,我又开始加倍思念你了。”
苏容泽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鸷与冰冷,笑容清澈得像男大学生。
他声音却低沉喑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勾引:“若若,我想搂着你睡觉。我现在不喜欢一个人睡了,想做你的枕边书和怀中猫。”
这不就是个男妲己吗?
“妈呀!”舒星若的心脏被这只“野猫”挠了一下,痒得不行,“小泽泽,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报了什么撩人进修班?这情话一套一套的,谁教你的?”
苏容泽看着她泛红的苹果肌,心情大好,一脸的春心荡漾:“无师自通,就是想你了。今天给唐梵的治疗怎么样?”
“挺好的,外公晚上来了,他老人家火力全开,把季宴礼从头到脚臭骂了一顿,骂得季宴礼一个字都反驳不了。”舒星若说得眉飞色舞。
“吃完饭他还给唐梵号了脉,夸我治得不错,唐梵恢复指日可待。”
苏容泽精准地提取到关键字:“季宴礼他怎么进的家门?”
说起这个,舒星若娇嗔道:“还不是怪你,家里的密码非要设成我的生日,他那种人精,一猜就猜出来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改了,新密码发你手机上了。”
苏容泽点开消息一看,是一串六位数的日期组合。
他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的日子。
他忍不住“龌龊”地笑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和舒星若在一起的旖旎风光。
更加的想她了,想她的人,也想她柔软的腰肢。
“还是我们家若若的小脑瓜子好使,这个密码,全世界只有我们俩知道。”
舒星若见他笑得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脸颊羞得通红,连忙解释:“我就是想不到别的数字了,怕季宴礼又猜到,才想起用这天的组合,你别瞎联想。”
“懂,我都懂。”苏容泽拖长了语调,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闲聊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翌日中午,一则重磅消息传遍了整个医药圈。岑茵蘅在办公室被警方带走了。
罪名是盗取公司重要商业机密,准备卖给国外竞争团队,据说光是定金就收了三千万。
而揭发这一切的,正是季氏集团的网络安全监管部门。
舒星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处理行止生物的事务。
她端着花茶,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忍不住吐槽:“瑞祥生物这是什么运气,专招卧龙凤雏的吗?先有一个脑子进水的何欣,又来一个野心比天大,还暗恋季宴礼的岑茵蘅。”
岑茵蘅对自己的敌意,股东大会那天她就感觉出来了。她当时还想着岑茵蘅拿下季宴礼就好了,这样他以后就不会隔三岔五的来烦自己了。
她摇了摇头,有些担忧,长叹道:“哎,那三款新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时上市了。”
正说着,佣人敲门进来,表情有些为难:“舒小姐,您那位前夫,又来了。”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她烦前夫哥烦到天上去了。
舒星若听到“前夫”两个字就太阳穴直跳,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手里的平板往桌上一拍:“他又来干什么,瑞祥生物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他不在公司处理事情,非要跑到我这里来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