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扭着被绳子捆住的身体，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乱动。
喉咙里发出“嗬嗬”声音，想让陆瑾川看看我。
他盯着我良久，皱眉对旁边一个男人说：
“场记，数一下，看我们剧组的人齐了没。”
他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就像以前他亲吻我时一样温柔。
那个场记翻开本子看了看，眼睛偷偷瞄向叫晚棠的女人：
“陆导，咱们组48个人都在呢。”
他顿了顿，好像还想说什么，“就是”
苏晚棠却突然尖叫起来，一下子钻进陆瑾川怀里：
“瑾川！那个疯女人在瞪我，我好害怕！”
村长搓着手赔笑脸：
“陆导您别生气，这傻子自从卖到我们村就疯疯癫癫的，怎么关都不听话。”
陆瑾川抱着苏晚棠安抚，声音冷漠：
“女人都管不住？”
“饿几顿打几顿就好了，再不听话就关黑屋子里。”
苏晚棠突然咯咯笑起来：
“驯服女人瑾川最有经验，当初就是他想到的，找导演欺负那个小乞丐，拍完照片再假装来救她，小乞丐果然死心塌地了。”
陆瑾川转着手腕，关节咔咔响：
“那种小把戏也就骗骗那个蠢姑娘。”
“对这种疯的还是拳头最管用。”
旁边那个场记忍不住小声提醒：
“陆导，这毕竟是村里自己的事”
他没说完就被村长谄笑着打断：
“能让陆导亲自教，是这傻子的福气！”
陆瑾川已经朝我走过来，皮鞋踩在泥地上噗噗响。
我死死看着他的眼睛，想找到一点点以前的那个他。
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突然，他一脚狠狠踢在我肚子上。
那一脚好重好重，我好像听见自己身体里发出闷响。
整个人疼得弯成了两段，眼睛前面一下子全黑了。
我缩在地上，喉咙想哭，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哼声。
我不明白。
我是他娶回家的老婆，我们以前一起睡觉、抱着亲亲，他怎么会不认得我了？
我用力扭着身子想靠近他，想让他看清楚我的脸、我的眼睛
但他看我就像看一堆垃圾。
他的拳头像石头一样砸下来，每一下都打在我旧的伤疤上、打在我最怕疼的地方。
疼得我迷迷糊糊，可我还是仰着脸，眼睛死死看着他。
我想求他：看看我呀，陆瑾川，是我啊
可他越打越狠，眼神冷得像冰。
直到我软软地瘫在地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他才心满意足停手：
“可惜了，皮肤还挺好。记住，以后躲远点。”
这时，村长的傻儿子叫着从人堆里冲出来，一看到我就咧着嘴扑上来：
“媳妇别跑，跟我睡觉”
他一把抓住我破掉的衣领，使劲往外扯。
破布下面，露出来的皮肤上混着血和土。
陆瑾川冷冷看了一眼，转身搂住苏晚棠，对傻子笑道：
“看好你媳妇，最好让她给你生个娃，以后就跑不啦。”
四周的人都哈哈大笑：
“对啊，生了娃就老实了！”
傻子更来劲了。
几个老光棍看他笨手笨脚，也搓着手靠过来，脸上带着坏笑。
有人按我的手，有人扯我的腿，粗糙的手在我身上乱摸。
我不挣扎也不哭，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陆瑾川那边，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
他刚要带苏晚棠转身走，可回头的一瞬间。
整个人像被雷般愣在原地，死死盯住我裸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