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私人飞机回到虞家时,虞竹霜满脑子都是监控视频的画面。
司机接她回去后,她心事重重。
家中的梵辞听到别墅大门开启的声响,还坐在沙发上,素色长衫带出几分刻意的柔弱。
他手里还攥着串佛珠,见到虞竹霜的瞬间,眼眶瞬间就红了。
“竹霜,你可算回来了!”他激动地站起来,跑到她身边。
“你这几天去哪了?我联系不上你,夜里都睡不安稳,只能一遍遍为你诵经祈福,求佛祖保佑你平安……”
他正想伸手想揽虞竹霜的手臂,却被她侧身避开。
指尖落空的瞬间,梵辞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时恰好撞进虞竹霜阴鸷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半分往日的宠溺,只有化不开的冰冷和怒火,像淬了毒的利刃,直直刺向他。
“诵经祈福……?”
虞竹霜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的暴戾。
“你是在求佛祖保佑,别让我发现你做的那些脏事吧?”
梵辞脸色瞬间惨白,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竹霜,你、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你别信他们,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是真的……”
“真的?”虞竹霜冷笑一声,抬手对身后的保镖示意。
很快,保镖捧着一叠文件和一个平板电脑走过来,重重放在茶几上。
虞竹霜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天葬台的视频、你和医院院长的聊天记录、三年前你骗老人功德钱的案底,还有你对时叙做的那些事……你还要我一条一条念给你听吗?”
梵辞的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那些熟悉的画面更是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浑身发抖,被发现的恐惧涌上心头。
假装出来的模样再也骗不了虞竹霜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裤脚,哭声凄厉。
“竹霜!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那些都是误会!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为你诵经,为虞家祈福……”
“祈福?”虞竹霜猛地抬脚,狠狠甩开他的手。
梵辞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出了血。
“你对时叙做的那些事,怎么没见你求佛祖保佑他?”
她蹲下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眼底满是猩红的怒意。
“你阻止他母亲手术,把他母亲遗体送去天葬还拍视频;你往他房间放蛇,看着他被吓得半死;你让他割肉喂鹰,逼他喝狗肉汤……你做这些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梵辞被她眼中的狠戾吓得魂飞魄散,眼泪混合着血水往下流。
他语无伦次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顾时叙能够得到你的爱!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该害他,不该骗你!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饶了你?”虞竹霜松开手,站起身时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当初你对时叙下狠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饶了他?”
她对保镖下令,“把他拖到地下室去。”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梵辞。
梵辞拼命挣扎,尖叫道:“虞竹霜!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爱过的人啊!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你救过我,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的!”
“爱你?”虞竹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当成宝。”
她顿了顿,眼神里增添了一丝狠戾,“他受过的苦,你一样都别想少。”
地下室阴冷潮湿,虞竹霜站在阴影里,看着保镖拿起鞭子,狠狠抽在梵辞身上。
清脆的鞭响伴随着梵辞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
鞭子抽破了他的衣服,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他疼得在地上翻滚,哭声嘶哑:“我错了!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够!继续打!”
虞竹霜却没有丝毫动容,直到梵辞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她才抬手示意保镖停下。
紧接着,另一个保镖提着一个铁笼走过来,里面装着几条吐着信子的蛇。
和当初梵辞放进顾时叙房间的蛇一模一样。
“把他关进小黑屋,把蛇放进去。”
虞竹霜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梵辞看到铁笼里的蛇,吓得浑身抽搐。
“不要!!”
可很快,他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保镖拖着他,把他扔进漆黑的小黑屋,随后打开铁笼,将蛇放了进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从屋里传来,夹杂着蛇的嘶嘶声和梵辞的哭嚎,刺耳又绝望。
虞竹霜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悔恨。
她终究还是晚了,就算替时叙报了仇,也再也换不回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