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姐,我们裴总有要事相商。”
傅芷为父亲的事情奔走了好几天,这次被拦在家门口时,眼都没抬。
刚想离开,助理又说了一句。
“裴总说这件事很重要,与您父亲能不能拿到税务证明有关。”
想了想,傅芷还是上车了,无关其他,父亲一日没出来,她一日不能心安。
这三个月以来,她和谢崇山想方设法,终于找到了一个漏网之鱼的行踪。
只要有他出来自首,才可以证明父亲不是逃税的直接负责人员,从而免于牢狱之灾。
可惜的是,那个傅氏集团的高层早就被裴父收买了,办完事后逍遥海外。
傅芷想要找到他,就要从裴肆年这里入手。
黑色轿车行驶在路上,越走越偏辟。
直到停止在南城郊区的一个废旧仓库旁边,傅芷被人带了进去。
刚进门,她就听到一个女人被折磨的凄厉尖叫声,凑近看才发现是不成人样的江娆!
江娆此刻被在高空中吊着,一点一点渗入漫水的冰库中,全身鞭痕明显。
一见她,女人疯了一样大笑着。
“傅芷!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是吗?我如今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你害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弄死你!”
“啪!”周围守着的保镖往她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江娆很快又被浸到了水中。
不远处,裴肆年一把扯住傅芷的胳膊。
“阿芷,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江娆做的那些亏心事我都知道了!”
“你都看到了吧?我把她曾经伤害过你的那些事情,都加倍偿还回来了!”
裴肆年越说越激动,傅芷却拂开他的手,冷冷开口。
“裴肆年,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死心?”
“我说了一百遍、一千遍,你都不肯相信,你这种并不是痴心,而是自欺欺人。”
“至于江娆,她纵然有错,那也是你纵容的!”
泪水模糊间,裴肆年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握着她的手,不想让她继续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阿芷,求你别这样说,我已经在悔改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傅芷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怒火,半分力道没收,直接把裴肆年的脸打的高高肿起。
“人总是要摔倒才知道悔改,你早干嘛去了?”
“过去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因为想起那一段回忆,我就觉得是一种侮辱。”
裴肆年脸上带着一丝坚韧,他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然后让人将傅芷关了禁闭。
“阿芷,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走了,这样我和你就能永远待在一起了。
他竟然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芷整个人开始慌乱了起来,可她终究抵不过门外守着的那些保镖。
囚禁在仓库的连续一周。
鲜花、礼物、奢侈品包包、名牌衣服、烟花盛宴
裴肆年拿出了所有哄女人的把戏,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得她的一丝欢喜。
可是,如今的傅芷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任何举动。
她只想离开他,永远走出他的视野,远离他的身边。
裴肆年仿佛很执拗,只觉得心如刀割,他骤然红了眼,将别开脸不去看他的傅芷抱在怀中。
“阿芷,你可以爱我也可以恨我,但是不要不看我,好吗?”
“我宁愿你恨我入骨,我们就这样藕断丝连,然后像一对怨侣,纠缠一辈子。”
被裴肆年囚禁的日子,度日如年。
傅芷躺在房间的小床上,数着窗外的落叶,数着地上的地板砖。
她忽然想起了谢崇山。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早已失踪了。
思念有些难捱,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离不开谢崇山,可是分开的这些天,她脑子里只有这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裴肆年还是每天晚上都过来一趟,什么也没做,就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然后在精神上一步一步地把她逼疯。
他请来了所谓的大师,每天都过来给她驱魔,似乎只有这样傅芷才有可能重新爱上他。
慢慢的,傅芷开始绝食、绝水、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裴肆年眼中带有心疼,可更多的却是偏执与执着,但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请来了很多私人医生,专门为他定制营养餐、输营养液,保证她的基本生命体征。
无数个护工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傅芷再也受不了了,毫不犹豫地破开了窗户,站在天台上,望着楼下的开放泳池。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这么结束生命。
可是,她又想起了尚在狱中的老父亲和着急忙慌寻找她的谢崇山,就又不想死了。
裴肆年是在三分钟后得到消息赶来的。
男人目眦欲裂,大叫着,眼中复杂的情绪汹涌,伸出手朝她走来。
“阿芷,不要跳,你不通水性,会死的。”
可是傅芷最后看了他一眼。
眼中没有爱、没有不舍、没有回忆,有的只是无限的恨意。
然后在裴肆年的惊呼下,从天台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