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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之下班后照例抱抱孩子,亲亲我。
可在得知我去看段谦止后,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不晒阳光皮肤白,生起气来脸颊红红的很可爱。
可看够了,我还得哄:“我怕他不想死啊,就过去刺激他几句。”
“哎呀,人已经死了,你别生气了嘛。”
他气了半天,憋出句酸溜溜的话:“人是死了,东西还在啊。”
“啊。”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住的那间房的陈年老东西还没有清理。
里面有段谦止送的艳俗玫瑰,玻璃球,玩偶,手办,还有数不清的情书。
越清理越多,我心虚地抱着东西一趟一趟往垃圾桶搬:“都扔了都扔了!”
搬得差不多的时候,向南之从垃圾桶翻出来一条破烂的花狗:“这个你也扔?”
我大手一拍:“扔啊都扔,什么稀罕东西!”
向南之顿时黑了脸:“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送给你的。”
“啊?”
我把他忘了,向南之气得晚饭都没吃。
夜里,他抱着我控诉。
“08年北城机场,你走丢了但莫名其妙抓着我不放,我拿洋娃娃哄你结果你抢走了我最爱的大黄狗。”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讨厌地很。”
我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有这回事儿。
我正准备道歉,向南之忽然话锋一转。
“后来发现你真是个大小姐,我就动了吃软饭的心思。”
“你抛绣球那天,我是抢了表姑儿子的名额去的,我还做了攻略,知道站段谦止旁边!”
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心机男,真聪明。”
夜深了,我睡意渐浓,浮梦将至。
夫妻和睦,父母康健,子女自由生长。
虽然不知道触动了命运的哪跟弦,但我这一生将永远心存感激。
谢谢我自己啊,程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