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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城出院的时候，宋秘书也把资料放在了他面前。
“傅总，查到了，夫人给你送来的离婚证是真的你们已经处于离异状态，离婚协议大概是一个月前提交的。”
可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签过离婚协议。
傅云城揉了揉不断跳动的太阳穴，回忆许久，终于记起，是他说要补偿她的那一次。
她想要的不是房子不是车子，是她的自由。
原来她早就想好要离开了。
他的心脏猛然一跳，声音沉了几分。
“继续说。”
“我们还查到顾小姐最近却是频繁出入夜店，喝醉后就会跟着京城的少爷们去酒店过夜，联姻的事情也是假的。”
傅云城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却在听到后面一番话时，额头的青筋暴起。
“夫人的离开，跟顾小姐也有关系，她曾经派人尾随过夫人，如果不是夫人及时脱身，或者早就被还有在聚会上播放的视频，也证实了是合成的，不论是顾小姐的身体还是夫人的声音都是假的。”
“还有您派人将夫人丢进地下室反省，但是顾小姐派人去抽了她九十九鞭，打了几十个耳光，还录下了视频，还有后面你们一起去顾家的时候，夫人被丢进泳池里泡了一天一夜”
太过残忍的罪证，宋秘书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陈述。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头恨不得低到地上，不敢和傅云城暴怒森然的目光对视上。
声音一落之后，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的可怕。
傅云城幽深深邃的眼睛里时积蓄着熊熊烈火，周围气场低压到一触即发。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顾成霜派人录下的视频。
九十九鞭，她硬是忍了下来，一句话都没喊。
浑身都是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直到那个壮汉压在白浣清身上时，她放下自尊，开始挣扎，开始求饶，开始痛哭。
那凄惨的哭声如同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口，搅动得血肉模糊。
傅云城立刻按下了暂停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
明明承诺过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可这样的事情，却让她经历了两次。
明明见惯了血腥风雨，却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眼泪。
滚烫如岩浆，滴在他心上传来嗜骨的疼痛。
傅云城攥着资料的手不断用力，生生将那沓资料揉成一团。
“让秘书部的放下手头工作，全部去给我查，天南海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白浣清找出来！”
傅云城猛然将资料一甩，瞬间纸张纷飞落地，如同飘洒一地的雪。
这还是宋秘书第一次见傅云城如此动怒。
律所刚成立那会，眼见几百个亿的投资即将打水飘，他都能面不改色。
却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慌了神。
突然间，一个职员敲了敲走进来。
“傅总，顾小姐说要见您，需要我给您回绝吗？”
傅云城双拳握紧，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让她进来。”
职员跟宋秘书一起退了出去。
顾成霜站在电梯口来回踱步，见宋秘书朝她走来，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啜泣着，像从前那样无数次，掩着面擦着眼泪想要往外跑。
然而，她跑进电梯里，迟迟没有按楼层，却发现没有人追来。
以前屡试不爽的手段，如今也没了效果。
她有些尴尬，只好摁了下一层，又慢慢地走上去。
刚走上来，宋秘书就喊了她一声：
“顾小姐，傅总请你进去。”
好似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一直站在这里等她。
明明是敬称，但是顾成霜却听出了一丝鄙夷。
她微微皱眉，擦掉了眼角的眼泪，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来哄我吗？”
宋秘书看着她，神色越发鄙夷。
顾成霜跟白浣清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懂为什么傅云城要为了这样一个放荡的女人，而伤透了真正爱自己的人。
见宋秘书不说话，顾成霜也来了气，转身真的要离开。
却被他一下子拦住了。
“顾小姐，傅总要见你。”
他的面色变的严肃，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顾成霜也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地转了个方向走向办公室。
推门进去钱，她狠狠地剜了宋秘书一眼。
“你只不过是傅云城养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对我这是什么态度？”
“等我成了傅夫人，第一时间就炒了你！”
随后才踩着嘎吱作响的高跟鞋推门进去。
“云城。”
顾成霜娇滴滴地粘了上去。
办公室里拉着窗帘，漆黑黑一片，让顾成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傅云城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顾成霜愣了一秒，随即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还在办公室里，不太好吧”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掐在她脖子上的手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