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夏凌烟感受到时砚辞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升起。
时砚辞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像淬了霜,毫无半分旧情。
“一个月前梦梦去医院那次到底怎么回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没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夏凌烟心脏骤然沉到谷底,脸色惨白,却仍旧梗着脖子:“我当时说得很清楚了,我不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肚子,她就装作很不舒服的样子去了医院!”
“你还在说谎!”
时砚辞怒不可遏,猛地扼住女人的脖子,泛红的眼睛冰冷的吓人,面无表情渗着寒意。
“你杀了梦梦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
夏凌烟瞳孔骤然紧缩,她当时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后来看到宋绮梦安然无恙的从医院回来,还以为计划失败了,没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在那时就没有了。
她立马红了眼眶,抬起下巴对着他清高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吗?既然时先生不相信我,那我立马辞了这份工作,以后我们永不相见!”
要是在以前,看到她这幅倔强又破碎的样子,时砚辞一定会立刻心软,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但此时的时砚辞眼底翻涌的厌恶像冰水,浇得夏凌烟浑身发冷。
他猛地将一旁的宋绮梦的流产确认单狠狠甩到夏凌烟脸上,眼里翻涌着怒火。
“你自己看!”
夏凌烟被砸得脑袋发蒙,她拿起单子看了后,浑身一僵,如坠冰窖,却还是抬起下巴看着他:“就算如此,这又怎么能证明宋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害死的?她就不能是在其他地方受的伤吗?”
时砚辞看着她还在狡辩的样子,猩红着眼点了点头:“好,你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
他转头厉声吩咐秘书:“十分钟内,把那天家里的监控调出来!”
看到他眼里的狠厉与坚决,夏凌烟知道自己彻底瞒不下去了。
她猛地抓住男人的袖子,双眸立刻蓄满泪水:“时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宋小姐的孩子,那只是个意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炸开。
夏凌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嘴角立马渗出血丝,时砚辞眼里的怒火却没有消退半分,过往种种都在他脑海里翻涌。
如果孩子的事情夏凌烟撒谎了,那么其他事情是不是也都是她在演戏呢?
这个疑问在他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一个手势,旁边的保镖立马上前按住夏凌烟的双肩,狠狠用力让她猛地跪在地上。
时砚辞俯身,钳住她的下巴,眼中寒意摄人:“除了这个,其他事情也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