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伟被一群人挤在中间,是进不得也出不得。
他手指着我,气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就把那些东西卖了?”
我哼了一声:“我的那些钱,不是也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你拿走的吗?”
刘奉伟气的跺脚,以往,气的跺脚的那个是我,冷眼旁观的是他。
如今身份互换,我也算是体会这种感觉了,确实舒坦。
刘婶子不让刘奉伟离开,没有办法,他只能回了家,开了门。
一张脸红了又白:“那些柜子桌子卖的钱,去哪了,你别以为离婚了,你就能拿着那些钱走。”
我心下冷笑,一切刘奉伟救济别人的时候,大方的很,从不计较。
如今到我身上了,是算的门清,不过既然他要理论,我便陪着。
“那柜子,是我陪嫁过来的东西,可不是你的。”
“还有那凳子,桌子,是我自己做工换的。”
我一件件的数着,越说心里越酸。
我家境比刘奉伟好,母亲怕我受委屈,便想着找个老实人,有没有钱的不打紧。
刘奉伟好名在外,人也瞧着顺眼,一来二去就这么定下了。
只是结婚后我才一天天看透他,刘奉伟挣的死工资,还有几亩地,来来回回就那么点钱。
家里还有生病的妈,神经病的爹,日子过的难得要命。
我一开始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后来靠娘家的救济补贴,再后来,弟弟结婚,我便不好意思再问家里要钱。
咬着牙自己出去做工,挣得那点钱,好不容易把日子过的像点样子了。
刘奉伟就拿着我的钱,到处去散播爱心。
我把卖出去的东西都给刘奉伟一遍遍清点,他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数到最后,这家里就剩那两件房子是刘奉伟自己的。
我没避着外人,还专门扯大了嗓子说,我就是要邻里街坊的做个见证。
刘奉伟好面子,被我当众说成这个样子,也气了。
“卖就卖了,老子也看不下你那点钱,你家当初就嫌弃我穷。”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识大理的人,没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样!”
“你和我离婚了,我看你这二嫁妇还有谁要。”
刘奉伟气的破口大骂,一句话比一句难听,最后村民指指点点也只是总结了一句。
‘把老实人逼急了。’
这时候,李秀兰挤着人群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