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鹿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门外是冯德的声音。
“长公主,您在吗?该去猎场了,皇上一直在外面等着。”
鹿苍曜过来接她去猎场。
鹿念清醒后身体酸痛不已,不等她说话,就听冷厉的声音传来。
“开门。”
“这......”冯德有些犹豫,但还是让太监过来撞门。
不过动手之前,鹿苍曜又吩咐道:“管好你们的眼睛,要是看了不该看的,朕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太监们听此哪里还敢睁眼,纷纷双目紧闭,抓瞎一样的撞门。
嘭——嘭——
接连两声巨响,直到第三声,门被彻底撞开。
太监们摔倒在地。
鹿念看到闯进来的人惊叫一声,连忙用被子捂住身体,“啊!你们好大的胆子,疯了吗!”
拓跋寒醒来后脑袋昏沉沉的,像被针扎了一样疼,还在受药物影响,药量很大。
但他仍不忘将鹿念搂在怀里,手臂压着被子紧紧包住她。
下一刻就见鹿苍曜走了进来,“把门关上。”
撞门摔倒的太监连滚带爬的出了门,不忘摸着门边把门带上。
鹿苍曜看着床上的两人眼睛都快瞪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攥拳,指甲在掌心攥出一个血痕。
鹿念见鹿苍曜就这么闯进来,气得连名带姓地骂他:“鹿苍曜你有病啊!发什么神经,你给我滚出去!”
她骂骂咧咧地拿起枕头扔出去,没砸到。
鹿念气得不行。
门外的人自然也听到里面鹿念的叫骂。
包括刚刚赶来的桑芸和喻一晴。
前者想知道拓跋寒是不是过来找鹿念缓解药性。
后者则是想过来看一看,如此重要的日子鹿念竟然还睡到日上三竿,皇上究竟会怎么做。
没想到刚来就听到鹿念直呼皇上名讳的骂声。
虽然二人各有目的的过来看热闹,但此时听到鹿念竟然胆大到辱骂皇上。
桑芸和喻一晴都期待着鹿念会被皇上降罪。
毕竟鹿苍曜贵为天子还未被人如此骂过。
屋内又响起鹿念轰人的声音。
“你聋了吗,我让你出去。”
可不管她怎么说,鹿苍曜就是不为所动,死死盯着她扔枕头的手臂。
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痕,格外刺眼。
鹿苍曜忽然笑了一声,在如此宁静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他就像看不见拓跋寒一样,对鹿念如往日那般柔声说道:“朕看你昨日遣散下人,今日又久久不出屋,朕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才特地进来看看你。”
“这么说,是臣妹小题大做了?”鹿念没好气道,“那皇兄看见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朕派人进来伺候你更衣。”
“不用了,我有人伺候。”
鹿苍曜深呼吸,“好,朕等你。”
他压制着憋在心中的那股气,出了房间。
门外的人见皇上阴沉着一张脸大气也不敢喘,谁也不敢问。
鹿念见人走了这才起身,缓和情绪都自然地命令拓跋寒,“起来,伺候本宫更衣。”
拓跋寒听此眼睛一下子亮了,“遵命,主人。”
他想给她更衣想了很久,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拓跋寒小心伺候着。
鹿念问他:“谁给你下的药?”
拓跋寒思索着,如实回答:“是一名女子,似乎是世子桑陌的妹妹,我刺了她一剑,好像没刺中要害,桑陌又赶来阻止,我没能杀了她,但贱奴发誓,贱奴没有被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