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前妻坐在门前半晌,也不见公公婆婆回来。
大女儿都嚷嚷道:“妈妈,我口渴。”
小儿子听见姐姐这么说,也大声地叫道:“妈妈,我好饿啊!”
谭前妻赶紧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小溪边,用手捧了几捧水给两个孩子喝。
然后,又给两个孩子洗干净手,把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
清清爽爽的。
末了,谭前妻对两个孩子说:“乖,宝宝们,你们俩别吵妈妈。妈妈去把门给砸开。咱们等会就能进屋。”
两个孩子只好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那扇挂了锁的大门。
谭前妻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捡了一块大石头拿在手里。对着那门锁就是一通砸。
很快,门锁被她砸坏了。
两个孩子一阵欢呼,等不及妈妈来牵,赶紧迈着短腿进了屋。
谭前妻住了一天一夜,未见公公婆婆回来。
两天两夜,仍然未见公公婆婆回来。
而且,谭家也没人打电话给她。
谭前妻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是怎么回事
谭父谭母从来都没有出去外边那么久。
就算是走亲戚,他们老俩口也是当天去当天回的。
难道老俩口是去医院照顾谭流逸和谭流椰俩兄妹了
可县医院有妹夫在那里,妹夫一个人完全可以照顾这俩兄妹的。
谭父谭母即使是去了县医院,也早该回家了。
谭前妻有点不安起来。
她就怕谭流逸上次遭遇到的车祸伤势严重,使谭父谭母得去县医院护理,没空带孩子。
从而耽误自己去引线厂里上班。
她哪里料到,谭流逸的头部那是遭受到了二次伤害,二度进县医院?
情况严重得很哩!
而谭母,此时正坐在谭流逸的病床前心疼地掉眼泪呢!
“妈,您别哭了。我、我没事,真没事!就头被磕破了一点,哪里值得您这么整天抹眼泪的!”谭流逸躺在床上,虚弱地对母亲说。
此时的谭流逸,犹如被弹弓弹伤而掉入丛林中的鸟,总也扑腾不起来。
他胡子拉渣,脸色蜡黄。浑身没有一点精气神。
与之前他那精神小伙一般的劲头相比,现在的他更像是一辆破车。
浑身哪儿的零件都松散、垮掉了。
三十岁的小伙子,看上去就像四五十岁的大叔。
谭父满眼忧愁,内心焦急,一直闷声不吭。
谭母一边抹眼泪,一边对躺在病床上的儿子说:
“唉,真是流年不利。
流逸你这真是遭了一罪又遭一罪的。
咱家这是得罪哪里神明了
都没菩萨保佑了
赶明儿你好起来后,你记得去寺庙烧烧香吧?
看看能不能转运”
谭流逸听了,又好笑又好气。
这都是什么理论啊?
自己倒霉,接连出两次车祸,只能说明自己睡眠不足,精神不济。
跟神明有什么关系
看来,老父老母的思想十分的老旧,都跟不上现在的新时代了。
谭流逸咳嗽了一声,喉管的神经立马引发脑部遭受创伤的神经,他头痛如裂!
浑身不自然地颤栗起来。
谭母见状,赶紧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拍着谭流逸的后背,帮着谭流逸顺气儿。
谭流逸的剧痛好不容易减轻了一点。
咳又不能咳,他头部活动的幅度不能过大。
否则,他的头痛随时会发作。
这可苦了一向好动而又勤快的谭流逸。
自己何时成了一只需要人侍侯的病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