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都市小说 > 刀尖上跳舞 > 第53章  惊动老父老母

谭流椰带着护士推门进来。
护士瞧见地上的点滴瓶子残渣,狐疑地问:“刚醒来就打翻点滴瓶?你有什么意见去跟交警提可别给医院惹麻烦。”
谭流逸只好点头说:“嗯嗯,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赔你们就是了。不是有什么意见。”
护士麻利地换了药,又给谭流逸扎过了针口。转身就去忙别的了。
谭流逸想到住在引线厂里宿舍的前妻,他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
谭流逸用那只没打点滴的手扶住额头,痛得直吸冷气。
谭流椰一见哥哥这情形,还以为他的头被车撞坏了,赶紧问道:“哥、哥,你没事吧?你的头怎么了医生说是你的头被撞了,你的头被撞成怎么样了”
谭流逸稳了稳神,强忍着疼痛,说:“没事。我就是有点头晕。”
谭流椰赶紧去倒了一杯开水,端过来给谭流逸喝。
谭流逸皱着眉头,忍着疼痛,喝了几口水。
水有镇静的作用。
谭流逸的疼痛好了一些,他示意谭流逸扶他起来,在身后帮他垫了一个枕头。
谭流逸问妹妹,说:“你那个嫂子,我是说孩子他妈,她走了没?不会还在厂里面住吧?”
提起这一茬,谭流椰就皱起了眉。
厌恶之色,溢然于脸。
谭流椰对前嫂子那可是刻骨的痛恨。
前嫂子在侄子刚满月时,就抛夫弃子离家出走,且一去不复返。
现在见哥哥赚了一点钱,就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而且还住在厂里不走了。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脸皮更厚的人吗?
这事搁谁身上,谁不嫌弃
谭流椰满脸厌恶,气愤无比地说:
“哥,你那个前妻,就别提她了。
她还死皮赖脸地赖在引线厂里面呢。
昨天她见我出厂门,还拦住我问你在哪
我说了你发生车祸的事。她也无动于衷,连来看你一下都没说。”
谭流逸眼光暗淡了一下,安慰妹妹说:
“算了。咱不跟她计较。
她一个外省人,在厂里人生地不熟的。
况且还带着两个孩子,她也确实不方便来医院。
我也不用她来。都跟她离婚了,还要她来医院干吗?”
谭流椰说:“都离婚了,那她还住在你宿舍干什么她还不赶紧回家去”
谭流逸说:“嗯,我叫了她回去的。想必住两天她自己会走吧。”
接着又安慰妹妹说:
“她从外省来到这边,山高路远,路途辛苦。
一个女人也不容易。
就让她多住几天吧。
反正我这几天在医院里。与她见不着。只是……”
谭流椰接话道:“只是奔香嫂子会有意见。你看奔香嫂子到现在还不肯现身。”
提起李奔香,谭流逸更头疼。
他一阵晕眩,仿佛那头要爆炸了似的。
上身摇摇晃晃。
他不得已用一只手扶住额头。
上身往后靠。
谭流逸一见哥哥的头疼病犯了,赶忙过来,急急地说:“哥、哥,是不是很痛啊?你先忍着啊,我去叫医生来。”
说罢,谭流椰就要往外走。
谭流逸松开扶住额头的手,示意谭流椰不要去叫医生。
谭流逸自己知道,他的这个头部,是不能受刺激。
一受刺激,头痛加剧。
只要情绪不再波动,头痛病会慢慢好起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谭流椰见哥哥的头痛病有所好转。
谭流逸的脸色恢复了正常。
眉头也舒展开来。
谭流椰想了想,对谭流逸说:
“哥,交警已经来过了。
交警说,这次的事故,你是全责。
他们提取了路上的监控。
说是你在开车下坡时脱身上的衣服,眼睛被衣服遮住导致撞上对方的车,所造成的车祸。
交警还说,等你醒过来之后,他们再来找你。”
谭流逸听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死气沉沉地说:“唉,来找我就来找我吧。该来的总归会来。破财就破财。人没事就万事大吉。”
谭流椰听哥哥这么说,心下稍安。
谭流逸怕妹妹跟家中的老父老母说此事,就嘱咐妹妹说:“流椰,你可别把我发生车祸的事告诉父母啊,免得二老担心。”
谭流椰撇了撇嘴,说道:“老爸老妈早就知道你发生了车祸。昨天你还没进医院时,交警就把电话打到老爸那里了。”
谭流椰继续说道:“老爸打电话告知我,我才知道你发生了车祸。本来,昨天老爸老妈就要来医院,是我拦住他们。我说我来医院照顾你就行。”
正说到这,病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正是谭父谭母。
谭父谭母提着满手的东西。
就连热水瓶都带了一只。
谭流椰叫了一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说罢,谭流椰就去接父母手中的东西。
谭母眼圈泛红,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担心。
她把手中的东西往谭流椰的手中一塞,直奔谭流逸床前,一边哭,一边说:“流逸呀,我的儿呀,你可吓死你老娘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让娘看看,你伤到了哪里”
说罢,就要去掀谭流逸的被子。
谭流逸赶紧用那只没打点滴的手压住被子,嘴里连连说着:“妈,我没伤到哪里。真的,我哪儿都不疼。我一点儿事也没有。都是别人非得要把我往医院里送。”
谭母当然不信。她抬起手,用袖子擦着眼泪,说:
“流逸,你还说谎
你想骗你老娘呀,你要是没有一点事,你还能躺在这医院里
娘最了解你,你要是没事,早就去厂里面上班去了。
你这孩子,平时就舍不得多休息一天。”
说罢,谭母心疼万分地摸着谭流逸的肩膀。
那眼神里透出来的关爱,落了一地。
谭父默默地走到病床前,不说话,只抬起手来帮儿子掖了掖被角。
谭流椰的眼眶湿润了。
谭流椰把父母带来的东西放进木柜子里。
然后,把地上的热水瓶拿起来,倒了两杯热水,端给了老父老母。
谭父默默地接过水杯,满脸担心地喝起了茶。
他的眼睛,始终没离来过儿子。
谭母却端着水杯,顺手拿过一张凳子。
然后再拿来一调羹,用调羹舀起开水,她要喂谭流逸喝开水。
这母爱,唉!
可怜天下父母亲哪!
这三十岁的儿子,在娘的眼中,不亚于三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