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制？”
“对。你试试，用精神力引导手中的工具，在这块金属上刻画一个简单的圆圈。”
蒋飞按照指示尝试，但手中的刻刀完全不听使唤，刻出来的线条歪歪扭扭。
“太急躁了。”莫里斯摇头，“精神力的运用需要绝对的冷静和专注。再试一次。”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蒋飞完全沉浸在基础训练中。在莫里斯的指导下，他对精神力的运用有了全新的认识。
原来，他之前能够成功铸造圣衣，完全是因为系统的自动辅助。而现在想要突破，就必须掌握真正的技巧。
“今天就到这里吧。”莫里斯看了看时间，“明天继续。记住，符文技术急不得，需要循序渐进。”
送走莫里斯后，蒋飞继续练习。虽然进步缓慢，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突破。
第二天，莫里斯准时到来，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炼金系的几个教授连夜开会，讨论的就是你的符文技术。”
“讨论什么？”蒋飞心里有些不安。
“大家都很兴奋。”莫里斯笑道，“符文技术的重现，对整个学术界都是轰动性的事件。院长已经决定，要成立专门的研究小组。”
蒋飞的心沉了下去。这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一旦成立研究小组，他的秘密就更难保守了。
“不过你放心，”莫里斯察觉到了他的担忧，“研究小组只是为了更好地传承这项技术，不会强迫你公开所有秘密。”
强迫？蒋飞苦笑。以他现在的地位，哪有拒绝的资格？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
“让开！我要见蒋飞！”
“李学长，你这样不合适…”
“不合适？我告诉你们，蒋飞那小子肯定有问题！符文技术？鬼才信！”
门被粗暴地推开，李明轩带着几个铸造系的学生闯了进来。
看到莫里斯在场，李明轩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恶狠狠的表情。
“蒋飞，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从哪里偷学的符文技术？”
“偷学？”蒋飞冷笑，“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李明轩冷笑，“符文技术失传千年，你一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掌握？不是偷学是什么？”
“也许是天赋呢？”蒋飞反问。
“天赋？”李明轩指着他，语气尖锐，“我在铸造系待了三年，什么时候见过你有天赋？之前连最基础的合金配比都搞不清楚，现在突然就掌握了失传技术？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围观的学生们窃窃私语，显然很多人都有同样的疑问。
蒋飞正要反驳，莫里斯突然站了起来。
“够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威严十足，“李明轩，你在质疑什么？质疑我的判断吗？”
李明轩的气势瞬间弱了下去：“莫里斯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里斯冷冷地看着他，“蒋飞的符文技术，是我亲眼见证的。你说他偷学，那他从谁那里偷的？世界上还有谁掌握这项技术？”
李明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确实，符文技术既然失传了，蒋飞又能从哪里偷学？
“而且，”莫里斯继续说道，“即使真的有人掌握符文技术，也不可能随便传授。这种级别的技术，涉及的不仅仅是知识，更多的是天赋和悟性。”
“可是…”李明轩还想争辩。
“没有可是。”莫里斯挥挥手，“如果你对蒋飞的能力有质疑，可以向院方举报。但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不要在这里胡闹。”
李明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谢谢莫里斯教授。”蒋飞感激地说。
“不客气。”莫里斯摆摆手，“不过，这件事给我们提了个醒。你的符文技术确实太过惊人，难免会引起质疑。”
“教授的意思是？”
“我建议你尽快拿出更有说服力的作品。”莫里斯认真地说，“只有真正的实力，才能让所有人闭嘴。”
蒋飞点点头，心中的紧迫感更强了。
距离大比还有十天，他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圣衣的制作。而且，不仅要完成，还要做得足够出色，足够震撼。
压力山大啊。
第二天一早，蒋飞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江寒霜靠着墙壁，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裹，眼神有些异样。
“你来得挺早。”蒋飞打开门，“进来吧。”
“我昨天听说了。”江寒霜跟着他走进铸造室，“李明轩又去找你麻烦了？”
“小事情，已经解决了。”蒋飞摆摆手，然后注意到她怀里的包裹，“这是什么？”
江寒霜的脸色微微发红：“你上次说，完整版圣衣需要一些…特殊材料。我想了想，也许这些能用得上。”
她打开包裹，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几件衣物。蒋飞扫了一眼，差点喷血。
运动内衣、训练服、甚至还有…
“你这是干什么？”蒋飞慌忙移开视线。
“你不是说需要特殊材料吗？”江寒霜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想，既然之前那两件能成功，这些应该也…”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蒋飞哭笑不得。
“那你需要什么？”江寒霜有些急了，“大比就快到了，我们没时间慢慢试验。”
蒋飞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平时高冷的女人，为了变强，竟然连这种事都能做出来。
“江学姐，你先坐下，我跟你解释一下。”
江寒霜有些疑惑，但还是坐了下来。
蒋飞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完整版圣衣确实需要特殊材料，但不是这些衣物。”
“那是什么？”
“是…”蒋飞咬咬牙，“是我的精血。”
江寒霜愣住了。
“精血？”
“对。”蒋飞尴尬地解释，“圣衣认主需要制造者的生命精华作为媒介，这是系统…咳，是技术要求。”
“你是说，你要用自己的血来制作我的装备？”江寒霜的声音有些颤抖。
“理论上是这样。”
江寒霜沉默了很长时间，表情复杂得让人看不透。
“为什么？”她突然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