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泄了口气:
「人与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有钱人的存在,自然也有普通人的存在,甚至还有穷人的存在。咱们就是普通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要是跟那些动不动能拿出几万块钱出去旅游的人比,那确实比不过。」
「我也承认,让你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是我的问题,没给你赚到钱也是我的问题。」
「但是没投好胎,是你的问题。」
邹梦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她张了张嘴,烦躁的揪了揪头发:
「行了,我出去凉快凉快,懒得跟你说这么多。」
「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如何呢?又能怎?」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突然觉得很累。
3
我跟前夫是未婚生子,22岁那年,就生下了邹梦。
东窗事发后,我爸妈狠狠教训了我一顿,但也只能妥协让我们结婚。
贫贱夫妻百事哀。
我们婚后的日子也过的一般。
再加上有令人生厌的婆媳关系需要处理,我几乎没有一天笑脸。
在以家为名的这个囚笼里,我度过了二十年光阴,先后生下了邹梦和邹语两个孩子。
婆婆嫌我没生男孩的本事,三天两头撺掇着前夫跟我离婚。
更可笑的是,前夫在她的猛烈攻势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听说跟我离婚后没多久,就相亲了个生过儿子的寡妇。
邹梦是老大,是我亲生的。
童年的时候,除了她脾气有些不好外,一切都好。
可自从她进了叛逆期后,她就不再叫我妈了,转而用冷漠的“林女士”代替。
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做好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分内的事。
我虽然没钱没本事,但也没让两个孩子受过一点委屈,更谈不上偏心谁。
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甚至还听了网上的话。
生下老二后,变本加厉的对老大好,希望她能帮我把这一碗水端平。
从小到大,我都没要求过她们要考多好,要有多优异的成绩。
只是想让她们学会做人的道理,不犯法、不犯错而已。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邹梦就变了。
她从那个软软香香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妈妈的小女孩,变成了染发纹身打舌钉的“好女孩”。
她不肯叫我妈,叫我“林女士”。
她嫌我是单亲妈妈,嫌我打扮土气、没钱买奢侈品,更嫌我丢人。
每次开放日我去校门口接她的时候,她都装作不认识我。
我们得远远走出二里地,远离大家视线范围后,我才有“资格”帮她背书包。
那年,我因为一天打三份工,在家做饭的时候因劳累过度而晕倒在地,重重摔在了厨房,磕到了后脑。
上小学的邹语都知道趴在我身上哭,赶紧出去找人打急救电话。
可反观已经初三的邹梦。
她只是听到我摔倒的动静被吓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而已。
甚至在邹语因害怕而无法报全自己的家庭地址时,她都没帮一把。
在知道我没事以后,她还不忘数落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