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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洛晚衣的话，恍然明白。
顾时言或许从没爱过我。
我隐约感觉自己应该心痛。
可我却丝毫没有情绪上的波动。
“闭嘴！”顾时言嘶吼着，将洛晚衣狠狠摔在茶几上。
玻璃台面应声碎裂，锋利的碎片划破洛晚衣的胳膊。
可她半点不在意伤口的疼，反而撑着破碎的玻璃台面爬起来：
“你怎么不告诉她，那天我还笑着说她是个好骗的蠢货？”
“你再说一遍？”
顾时言上前一步，攥住洛晚衣的头发，狠狠往后扯。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洛晚衣脸上。
洛晚衣疼得尖叫，却还在挣扎着嘶吼：“苏琬就是个贱骨头！她明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还不肯放手！”
“我让保镖灌她酒的时候，她还在求我放过她，你说她是不是贱！”
“不准你提她的名字！”
顾时言猩红着眼，抓起旁边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洛晚衣的肩膀。
洛晚衣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湿了衣服。
可她依旧不肯罢休：“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苏琬跳楼的时候，你还在搂着我说情话！你甚至嫌她死得不是时候，耽误你拍照！”
顾时言的动作猛地顿住。
我摔在他脚下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铺天盖地的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他看着洛晚衣那张扭曲的脸，觉得眼前的女人才是该死的那一个！
他弯腰，一把揪住洛晚衣的衣领，将她从碎玻璃堆里拖起来，又狠狠摔在墙上。
洛晚衣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顾时言揪住洛晚衣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咚”的一声闷响，洛晚衣的额头鲜血顺着发际线往下流。
她疼得尖叫，却还在骂：
“顾时言！你就是个懦夫！苏琬活着你不敢承认自己爱她，现在又装什么深情！”
顾时言却没停手，他抬起脚，狠狠踹在洛晚衣的肚子上：
“是你让他们灌她酒的！是你让他们碰她的！是你害死她的！”
每踹一脚，他就吼一句。
洛晚衣的礼服被血浸透，整个人像一摊烂泥挂在墙上。
可她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笑道：
“顾时言你别装了，你跟我一样都是凶手，是你亲手把她推向地狱的。”
“闭嘴！我杀了你！”
顾时言红着眼，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就要往洛晚衣胸口刺去。
玻璃碎片狠狠地插进洛晚衣的心脏。
洛晚衣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
“顾时言，你和我都得下地狱。”
“我早就该下地狱了。”顾时言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