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众人大惊。
连忙转头推门进去,然而为时已晚。
一声惊呼过后,只见周小娘子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上鲜血直冒,两眼紧闭,俨然已没有呼吸。
“”
陈越年走上前去,蹲下身,皱着眉,用手试探鼻息。
片刻后,转头朝身后,三人摇摇头。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阿鲤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明明已经救活,为何还是想不开,活生生一条人命,竟然就在她们眼前没了。
如此惨状,就连陈青青都忍不住捂住嘴,泪流满面。陈林氏叹了口气,将女儿的手牵过来揽在怀里,朝着阿鲤安慰道:“人各有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我们也只能选择尊重。”
此话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如何去走,只能由自己做决定。
经过今天晚上这一件事,阿鲤内心很有感触。
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略微颤抖,却还是垂下眼睑,低声带着哭腔说道:“可是孩子还很小,这可怎么办。”
陈越年走过来,拍拍阿鲤的背,“如今只能将他送给亲生父亲去,现在此人已被关在牢中,明日我便将人送去。”
“可是”
阿鲤泪眼婆娑地望过去。
孩子似乎也有所感应,在床上堆砌的襁褓内哭得很是凄惨,似乎是察觉自己的母亲离世,小家伙哭起来不带停歇。
凄厉的哭声响彻整个茅草屋,众人望着,只察觉气氛十分凝重。
没过多时,官兵去而复返,陈越年安排人将周家小娘子的尸体安葬,又将屋里清理一番,似乎所有痕迹都被抹去。
唯有这个才刚刚出生的孩子,是这场荒诞的闹事留下的唯一证据,却连个名字都没有。
阿鲤心中很是不忍,但无可奈何。
孩子由陈林氏带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阿鲤和陈越年去县上衙门,将孩子交给他的亲生父亲。
可是这男子被关押,到牢房看着,昨夜似乎已经惨遭毒打,人看着不太精神,一头长发凌乱地铺在脸上,看到有人进来,抬起头,还能看到他乌黑的眼眶和红肿的嘴角。
“老爷老爷,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把那臭娘们弄死就算了,我是清白的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男子似乎不再像昨日那样嚣张,听到牢房外面有动静传来,一个劲地求饶。
但是看到来人,原本求饶声顿时戛然而止,眼神反而变得愤怒无比,抓着牢门不停的磕碰,口中还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你来干什么!还不快滚!”
“等总有一天我出去,一定要将你们两个弄死!”
男人的咒骂声响彻整个牢房,跟在阿鲤和陈越年身后的官兵见状,走上前去,一棍子敲下去,人才老实了。
陈越年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们单独说会儿话。”
官兵点头,带着棍子离开牢房。
看着眼前的男子弯着腰捂着肚子,阿鲤这才走上前去,咬唇说道:“这是昨夜周小娘子生下的孩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