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上房,里面十分宽敞,装潢布置都精美得无可挑剔。
而红晓正坐在帘子前,摆了一张古筝,纤纤玉手拨弄着琴弦,而在她面前,坐在桌边的,不正是王副将是谁?
赵巡吏脸色一变,从愤怒转化为谄媚,扇了狗腿子一个耳光,“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没看到是王副将,胆敢欺瞒我!”
小厮被扇得眼冒金星,跪下来连连磕头求饶。
而赵巡吏演完这出戏,王副将依旧冷眼看着,赵巡吏看着差不多了,把人都赶出去,这才乐呵呵,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我还以为是哪个宵小之辈竟敢染指红晓姑娘,原来是王副将,下官唐突冒失了,还请王副将恕罪呀。”
这话虽然是道歉,但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挑衅。
赵巡吏原来是不敢对王副将如此胆大,但是眼下他刚刚得了嘉奖,晋升有望,不由得飘飘然。
陈越年自然也看出,皮笑肉不笑道:“早就听闻,红晓姑娘琴技高超,特此过来瞻仰一番,不巧遇到赵巡吏。”
“原来如此。”
赵巡吏眼珠子转转。
正巧这时,听了个大概的红晓扭着腰,娉婷走了过来,朝着二位大人欠身,语调柔软,“两位大人今日兴致好,奴家再叫人上几壶好酒来。”
赵巡吏却不让人走,一把将人揽进怀中,让红晓坐在腿上,上下揩油,口中还道:“好酒哪里比得过美人。”又转过头试探道:“王副将您说是吧?”
陈越年默默饮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赵巡吏早就知晓此人冷淡的性子,一直以来想要攀附结交总是热脸贴冷屁股,此时倒也习惯。
陈越年瞧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赵巡吏也没有挽留,反而是拍了拍红晓的胳膊,“出去送送王副将。”
“是。”红晓低眉顺眼道。
陈越年从房里出来,却并未离开,反而是叫红晓把掌事叫来,另外单独开了一间雅间,隔水江畔,是个闲情逸致的好地方。
然而红晓回去,并将此事原封不动,禀告了赵巡吏。
赵巡吏倒了杯酒,一口灌下,又把红晓扯到跟前拍了拍她的脸,“王副将今日所作所为本官看在眼里,能够被他看上是你的福气,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红晓顺从轻声道:“奴家知道。”
“我就喜欢听话懂事的。”赵巡吏说完,又把人搂在怀里,带着酒气和胡茬一起亲向美人,直把美人弄得气喘吁吁才作罢。
到了夜晚,赵巡吏差人过来敲门。
说是有事相商。
陈越年内心嗤笑一声,却按兵不动,被那人领着来到了赵巡吏的房门外。
看着紧闭的房门,小厮沉默退下,而陈越年却推开门,里面意料之中,并没有赵巡吏本人,反而是穿着轻纱,光着脚朝他走过来的红晓,她媚眼如丝,伸出手,轻轻圈住了他的脖子。
“大人,奴家等您很久了。”
香炉冉冉烧着,房间弥漫着淡淡幽香。红晓身上更是柔软,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脚边铃铛一摇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