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青青做好了早膳。
只不过她眼底乌青,一看就没睡好。
陈林氏皱着眉头担忧地问了两句,陈青青打了个呵欠还没回话,就看着从屋子里出来,同样眼底乌黑的阿鲤。
“”
陈林氏哭笑不得地看看阿鲤又看看陈青青,奇怪道:“你俩这是怎么了,昨晚上是又躲在一个被窝里说小话了?”
“没有,娘,难道你昨晚没有听到鸡叫的声音,吵的人睡不着觉。”
“娘年纪大,耳背。”陈林氏转头问向阿鲤,“阿鲤,你说,昨夜发生何事了。”
“婆婆,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半夜听到一阵鸡叫,然后就起床去看,鸡虽然没事,但是羽毛落了一地,而且还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
“竟然有这事?”陈林氏面容严峻,停顿一会,这才坐下,斟酌一番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今早我去菜园里浇水,看到咱们隔壁许大娘,脸上被啄了个印子,也不知是不是跟此事有关联。”
夹了一筷子腊
肉,陈青青冷笑,“不是她还有谁,瞧见咱们家捡了一只野鸡,眼红了呗。”
昨夜山鹰突然来临,难不成许大娘是被山鹰给啄的?
阿鲤连忙点头,“很有这种可能,可是许大娘人也太坏了,自己没有,就想着毒死我们的野鸡,简直不可理喻。”
只不过,偷鸡不成蚀把米。
鸡没有偷到,药也没有药死,反而是被山鹰在脸上啄了一个大口子。
不过这下陈林氏有了提防,在院子里垒鸡窝,鸡下蛋便有鸡蛋吃了。
如此平淡的生活,阿鲤却感觉到幸福。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在淮水的河畔,有一座青楼。
也是凡人最喜欢寻欢作乐的地方。
靠窗边的位置,一袭黑袍的男人,头戴斗笠,一柄长剑搁置在桌上,一手端着酒杯,烈酒入喉。
不过多时,座位前便来了一人。
来人穿着一身湛蓝色衣袍,锦衣绸缎,手中拿着一柄折扇,露齿笑道:“兄台,其他地方无座,不知是否能挤一挤。”
黑衣人不语,将酒杯搁在桌上,略微颔首,待到人坐下,只听这人低声说道:“上头传来消息,说是有间谍到了此处,此地不宜再久留了。”
来人声音低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是否需要属下前去追查?”
黑衣人声音嘶哑,目光晦涩不明:“追。”
“还有一事,听说这青楼来了一个美人,而这美人特别得赵巡吏欢心,有传闻,甚至还说赵巡吏带着美人出入军营,但不知是真是假。”
“叫什么。”
“红晓。”
青楼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热闹的景象,让门口的老鸨笑得合不拢嘴。
其中更是有一位身穿黑色面容俊朗的公子,出手极为阔绰,来到楼里谁也不要,点名要青楼里最大的头牌,红晓。
谁不知道这红晓是赵巡吏的新宠,有人将这事告知赵巡吏,后者闻言大怒,冲进青楼便要给这人一点教训,没想到进门一看,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