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春草顺理成章住下来,家里又多了一副碗筷,但春草为人勤快又机灵,活儿总是抢着干。
陈青青也从原来的不冷不热,到最后还亲自为春草绣了一幅面纱。
这日,阿鲤拉着春草一起上山砍柴。
两人年纪相仿,阿鲤心思纯真,春草总是乐意跟她说话,“江鲤,原来你已经成亲了啊,我还以为你尚未及笄呢!”
这也不怪春草,谁叫江鲤长着一张白嫩的脸蛋,模样极其清秀,眼神里总是透露着一股子纯真,还像小孩子一样。
“唔,对,我是成亲了。”
阿鲤脑海闪过一些碎片,红盖头鸳鸯被,红蜡烛合欢酒,和独守空闺的新娘。
那就是原来的江鲤。
“诶,”春草凑近,压低声音神秘道,“那你夫君长什么模样,这几日怎么从来未见过。”
“不知道,”阿鲤愣在原地,踌躇道,“我也没见过。”
春草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你成亲怎么连自己的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望着春草满眼不可置信,阿鲤只能胡乱搪塞过去,“我撞到脑子,忘掉啦。”
春草惊讶地打着转看,最后同情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婆婆出门前总是让我照顾着你。”
随后十分惆怅,“如今我出了这档子事,也还不知道他”
“快看!”阿鲤突然兴奋打断,“前面有一个干草枯枝堆,不愁柴火了。”
“诶,还真是,你眼睛这么尖。”
总算把这事儿胡乱搪塞过去,阿鲤呼呼两口气,小心地拍了拍胸脯。
两人背篓里装满了柴火,满载而归。
不过春草实属八卦,依旧贴着阿鲤问东问西,仿佛有不依不饶的架势。
好在下山时,春草忽然哑住,阿鲤正高兴呢,一转头,就看到春草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脸上倏地划过一行清泪。
“春草,春草你咋哭了,你怎么了?”
“二哥——”
春草声音哽咽。
不远处。
只见同样上山砍柴的李二,正望着她们这里的方向,同样呆愣住了,不过好在李二反应飞快,扔下背篓,连忙跑过来。
“春草!”
李二飞奔过来用力拥抱住春草,哭吼道:“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些日子也不来见我,我走不开,偷偷去找你,却听到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告诉我?”
堂堂七尺男儿,当着阿鲤的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春草声音哽咽,“二哥,原本我是快要死了,这事说来话长。”
她轻轻推开李二,转身拉过阿鲤来到李二面前,“是江姑娘救了我,还让我暂时住在她们家,二哥得为我保密。”
“噗通!”
李二拉着春草直接朝阿鲤跪下。
“多谢江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和春草二人无以为报,以后只有需要李二的,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阿鲤大惊失色,连忙将两人扶起,“你们快起来。”
这时,一旁却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伴着陈越年的声音,“阿鲤,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