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功夫后。
怀里揣着药草包的阿鲤气喘吁吁。
路过茅草屋,直奔雪山而行。
刚要走,推门而出的陈越年一眼就看到了阿鲤,看见她形色匆匆,难免放心不下,一问才得知她要去给山上雪狼治伤。
“那我跟你一起去。”
略微思索,陈越年脱口而出。
“不用啦,”阿鲤摆摆手,想拒绝,“阿鲤自己一个人可”
陈越年打断她,“雪山毕竟危险,我与姑娘同行,就当报答姑娘赐手帕之恩了。”
阿鲤大惊失色:“你这人好生客气!”
陈越年:“”
别无他法,阿鲤只能将陈越年带着,一路来到了小雪的洞外,掏出怀中草药包,替它外敷,小雪爪子上伤痕累累,看的阿鲤很是心疼。
【人,狼无法捕猎了。】
恢复一点力气,雪狼朝着阿鲤嗷呜嗷呜叫着,边叫边回头看向洞穴里。
【里面有几个幼崽,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阿鲤握紧拳头,“交给我吧!”
“小雪你放心,这事儿就包我身上了!”
一旁陈越年越发不解:“它说什么?”
“小雪说洞穴里有几个幼崽,如果不赶紧抱出来,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这么严重?”
“嗯!”阿鲤点头,眼神愈发心疼。
低头手中抚摸着雪狼柔软的毛发,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几只幼崽好好抚养。
陈越年也没再说话,转身去洞穴将几只幼崽抱了出来,几只幼崽光秃秃,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起,好不可怜。
将雪狼安顿好以后,两人将幼崽带回了家中。
阿鲤用旧棉被暂时做了一个小窝,陈越年也给它们喂了些水,或许是感觉到环境的温暖,幼崽们很快睡了过去。
“光是水肯定不行,这些小狼崽还未断奶,也吃不了东西。”
“那怎么办?”阿鲤刚刚松了口气,听闻此言,心又揪了起来,“不吃东西,这些幼崽肯定会饿死的。”
陈越年摇头失笑:“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那真是麻烦你了。”阿鲤乖巧点头。
陈越年好看的眉眼舒展,嘴里说着没事,转头便出了屋子,想是去想办法了。
阿鲤回过头,这才回味过来,他刚才那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不到半盏茶功夫,陈越年去而复返。
手中还拿着水壶模样的东西。
说是从邻居家借的羊奶,阿鲤也没有疑心,抱着水壶,高兴地给几只幼崽喂了奶,而陈越年却在一旁提醒:“江姑娘,还有一事你需要谨记。”
“你能跟动物沟通这件事不可外传,要是被人发现,后果可了不得。”
陈越年坐下来,尽量将事情说得十分严重,他担心阿鲤心智未开,一个漏嘴说出去,难免招来祸端。
果然阿鲤怕极了,凑到跟前问:“后果会怎样?”
陈越年斜睨一眼,“三年前,传言有个村的村民会妖术,就连他养的一只狐狸也能言人语,最后被村民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