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凤栖鸾，凤璟长长地叹了口气。
澹台湛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栖鸾刚离开，你们倒是一前一后的。”
话音未落，澹台湛下意识看向门口的视线出卖了他的心思，多年相处，凤璟如何看不出来？
不过就是没有拆穿罢了。
栖鸾这么快就能够得到消息，其中不乏有澹台湛的手笔。
只怕是因为栖鸾身体不适，忧思过度，所以才特意安排了人去告知罢了。
那个旧时的老太监怎的就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寻找到了春桃？
“阿湛，你如今行事越发的拐弯抹角了。”
“呵，本王本就是个不近人情的人罢了。”
两人都知道彼此在说的是谁，宫中的事情瞒不过澹台湛，自然也瞒不过凤璟。
话虽如此，凤栖鸾的身体日益衰弱，他这个皇兄都没时间看护，一个王爷倒是放在了心上。
纵然伪装得当，可多年的相处，凤璟如何看不出来他对栖鸾的心思？
“你如今是有王妃的人，”凤璟拧眉警告道，“栖鸾是朕的妹妹，金国的永乐公主。”
谁也不能亏待了她！
这是凤璟作为兄长的警告，也是作为君王的不满，既然对栖鸾有心思，就大大方方的，何必要这些个下作的手段？
况且那沈月凝难道就是个好相处的？
“你的王妃，可真是会说话。”
听到这个名字，澹台湛微微皱眉：“我自有分寸。”
“罢了罢了，你向来都是主意大得很，楼兰的战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如今朝廷内外主战主和分成两派，可凤璟的心里还是对和谈很有兴趣。
“冬季即将到来，楼兰的气候不比金国，气候寒冷，他们早就习惯了，可我们的士兵不是的，更何况，冬季运送粮草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金国盛产水稻等一些农作物，粮食丰富，可冬季来临，没有农作物，他们也陷入了危机。
若是楼兰趁此机会反击，那便是得不偿失。
“你说得对，朕也是如此考虑的，或许和谈是我们利益最大化的道路。”
凤璟最近一直在考虑，“阿湛，朕只问你一句，跟楼兰和谈，可是为了栖鸾？”
也不怪他怀疑，之前澹台湛一直都是主战的，对楼兰的态度嫌恶有加，怎么就突然改变了想法？
澹台湛愣了一瞬，毫无感情地道：“本王是金国的摄政王。”
言外之意就是，他做的每一个选择和决定都是站在金国的角度上考虑的。
而非纯粹是为了儿女私情。
“哈哈哈，阿湛，你一如既往啊！”
两人手谈一局，凤璟才肯放人，既然确定了接下来的战略目标，谈判的事情自然是有礼部的官员准备。
次日上朝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