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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干净唇上的迷药。
“他视霍晏时为一生之敌，七战七败。”
“说以我为赌注那次，他险些被霍晏时杀了，心里自然不甘。”
玉玲珑沉默，垂下眼。
“抱歉。”
我淡然起身。
“今天乌苏士兵皆会饮酒作乐，守卫最松懈。”
“嫁妆里的轻骑和六万大军里应外合。”
“今晚，不留活口。”
窗外几个黑影应声，消失不见。
玉玲珑沉默着拿出特制的绳子，将木瀚苍死死绑住。
入夜，尖叫声骤然响起。
“敌袭！”
主帐外传来副将的喊叫声。
“王上，那些该死的汉人”
他刚露头，就见血封喉。
玉玲珑收回匕首，神色焦急。
“现在外面很乱，这里不能久留了。”
我摇头。
“这时候没有安全的地方。”
走到床边，一巴掌又一巴掌将木瀚苍扇醒。
他狠戾的看向我，拼命挣扎却挣不开。
“心机的贱女人，我要挖了你的眼睛下酒。”
我似笑非笑。
“你真以为，你和李承衍的那些破事没人知道吗？”
“乌苏这几年膘肥马壮，少不了那个畜生帮忙吧？”
木瀚苍脸上的怒气缓缓收敛，眼里带着忌惮。
“是李承衍告诉你的？”
我嗤笑，伸出手拍打着他的脸。
“我还知道，乌苏契丹都是李承衍的盟友。”
“可你们三个因为金矿反水了，所以霍砚廷才剿灭契丹，大胜回朝。”
“猜猜，金矿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木瀚苍第一次正视我。
“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我拔出匕首，俯视着他。
“契丹乌苏连接，可举兵增援。”
“你有一半的汉人血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哦，你被贪心冲昏了头脑，你想要金子，还想要土地。”
“可现在”我的匕首擦过他的脸。
“你想要活命吗？”
主帐的兽首转动，一个密室露了出来。
玉玲珑拿出一叠叠信筏逐一翻看。
李承衍与乌苏里应外合，坑杀十万将士，霍老将军和霍晏时死战到底。
霍晏时，万箭穿心而亡。
我的手顿在那几个字上，半晌才继续向下。
契丹将秘药送至李承衍处，无色无味，接触七日后，暴毙而亡。
想起父皇临死前衰败的模样，我眼神愈发幽深。
李承衍登基后，向乌苏契丹提供万匹战马，十数万粮食。
还有上万无辜百姓，任他们凌虐杀戮玩乐。
“简直畜生！”
玉玲珑咬紧牙关，眼里迸发出森森恨意。
我伸出手，轻拍她的肩膀。
“你父母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玉玲珑侧过身，掩饰着眼底的泪意。
她父亲是神医谷的药童，母亲更只是普通村妇。
他们一家三口一边游历，一边悬壶济世。
可在到了玉门关地界，却被乌苏人抓住。
玉玲珑被藏在地窖，眼看着父母被开膛破肚。
血顺着稻草流进她眼里心里，蒙上一世的潮湿。
我救了她，给了她两个选择。
拿着钱，过安全的日子。
或者，用自己的手亲手复仇。
我将匕首递到她手里，在木瀚苍恐惧的眼神中微微一笑。
“去吧，这是开胃小菜而已。”
玉玲珑攥住匕首，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