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后,本世子会让温观煦赐你一封休书,之后你是回玉衡郡还是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
话音落,孟玉翡浑身一颤,叩伏在地上,声音带着些微颤抖,道:“求世子爷不要,我对煦郎情根深种,哪怕他不爱我,我亦不想离开他!”
听了这话,温观煦崩溃了。
他冲着孟玉翡大喊:“疯子,你才不爱我,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利用我!你这个疯子,你给我下蛊了还不承认,你不承认,我们只能一起死你知道吗!”
“要不是你给我下了蛊,要不是我想要摆脱你,我怎么会听你师父的去帮他偷雪豹!”
“现在好了,清音堂倒台,你师父不知所踪,你这个贱人死活不承认给我下了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知道吗!”
若非阮效一直在旁边盯着,温观煦这会儿只怕是要扑上去殴打孟玉翡了。
孟玉翡脸上露出害怕与伤心之色。
她盈着一包眼泪,看着崩溃的温观煦,哽咽道:“煦郎,我不知道你到底被谁蛊惑了,但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蛊,我从头到尾都只想与你相守余生,我怎么会对你下蛊啊?”
温观煦被阮效扯着两条胳膊,防止他冲向孟玉翡,他只能徒劳地冲着她大喊大叫。
“贱人!你给我下了蛊,你就是给我下了蛊!你给我下的蛊叫情人心,是在你被禁足皇陵的那一个月,你用自己的血炼成的!”
“是你在我去宗庙祭祀的路上给我下的,你说我若是跟别的女人上床,情人心就会吃掉我的心脏,叫我失心而死!”
“从那之后只要我不听你的吩咐,你就会让我的心被啃食,我能感觉到疼痛,我每一次都痛,那就是你给我下的蛊!”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试图冲向孟玉翡,整个人因为拼尽全力而挣扎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这狼狈的模样,丝毫没有过去人人称赞第一公子的温润风姿。
孟玉翡眼中含泪,眼底却一片冷意。
她看着温观煦,一脸悲戚:“煦郎,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对你下过什么情人心,也从未让蛊虫啃食过你的心脏,若我有半句谎话,便叫我死无全尸!”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不承认啊!”
温观煦彻底崩溃了。
他的一双胳膊被阮效拧在身后,此时此刻,他脱力地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英俊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和鼻涕混合着一起流淌而下,刺骨的寒意伴随着外面的风雨,狠狠灌入了他的体内。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剩一片绝望。
淮王看着这一幕,心里生出几分不忍。
他看向温砚景,却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似是不为所动,当即忍不住问道:“阿景,你觉得他们二人谁在撒谎?”
温砚景闻言,看向淮王,眉头一皱,道:“父王,清音堂所有僧众已经落入法网,他们过往做过的恶事也一一浮出水面,但那个玉手圣师却是无影无踪。”
“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温观煦是不是真的中了蛊反而没有很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证明他不是主谋。”
说着,温砚景撇了撇嘴,看向温观煦:“毕竟证据确凿,他的的确确与此案牵涉颇深,不管怎么样,都不无辜。”
“与其让一个寻不见踪影的人来背负一切,还不如让他好好想想,此事还有谁涉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