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塑金身有全金和镀金两种塑法。
周幼辛这会儿说的自然是全金,就是不知道谢友善如何理解了。
“如此甚好!”
谢友善抚掌,满脸感叹:“只是不知道要塑几座金身?我谢家虽然如今不缺钱,但一座全金塑像也不便宜,我们得提前筹备。”
闻言,周幼辛满意地点点头:“我们庙里只要三座神像,谢老爷若是都能应下,等我回京后就把图纸送来府上。”
说完,她看了看天色:“祝秀心应当快回来了。”
谢友善下意识也看了看外头,疑惑道:“京城距此约莫二十天的路程,就算一刻不停歇,至少也要十五日,来回就是一个月,怎会快回来了?”
祝秀心可是今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出发的,一天来回,怎么可能?
周幼辛:“我送了她两张我们少主赐我的地行符,十五天的路程一刻钟就能到。”
听了这话,谢友善再次感叹:“不愧是仙人啊,这般手段,我等从未见过!”
说完,他又冲着周幼辛做了一揖。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身边面容扭曲的儿子谢小登一眼。
此间事情算是暂了,眼下要等的就是祝秀心回来。
谢友善也不好让周幼辛还杵在这儿干等,当即就喊来了谢府下人,招待了一桌好饭好菜要宴请周幼辛。
被周幼辛拒绝之后,谢友善又将自己的孙子孙女都喊到了祠堂来,要他们挨个儿给周幼辛磕头道谢。
只不过,几个孩子的年纪也就比周幼辛小几岁,祝秀心的大儿子今年九岁,正是开始懂事的年纪,听闻要给一个周幼辛磕头道谢,谢樟霆当场就不乐意了。
“祖父,虽然我不知道这位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但我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一个还比我小的姑娘磕头道谢。”
谢樟霆一边说着,一边挡在了弟弟妹妹面前,冲着周幼辛抬了抬下巴:“还有这位姑娘,我们谢家不是寻常人家,若是你别有所求,最好还是收敛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我定不让你好过!”
“放肆!”谢友善没想到长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气得不行,上前就扬起手要打他。
结果却被周幼辛隔空拦了下来。
“谢大人,这位是谁的孩子?”
谢樟霆不等谢友善开口,傲慢地抬着下巴道:“我乃谢家当家主母长子!”
自从他母亲这些年撑起了谢家门楣,兄弟姐妹之中也再没有人说过他是庶长子出身,所以他对自己的身份从来都不隐瞒。
与他而言,这就是他的荣耀。
周幼辛闻言倒是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后看向谢友善:“谢大人,这是祝秀心的长子吗?”
“大胆!黄毛丫头竟敢直呼我母亲的名讳,谁给你的胆子!”谢樟霆指着周幼辛,脸色难看。
周幼辛皱眉:“祝秀心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谢友善也觉得丢脸,正要解释什么,谢樟霆彻底沉下了脸:“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才会跑到我们谢家来胡言乱语。”
“来人,把这个疯婆子给本少爷赶出去!”
谢友善都懵了。
他这两年都不怎么过问家里的事,所以根本不知道,过去聪明懂事的长孙居然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当即,谢友善怒不可遏,上前就给了谢樟霆一个狠狠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