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效也不催,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温观煦只能硬着头皮扶着腰,慢腾腾地走上台阶,朝着房门走去。
路过阮效的时候,阮效虚扶了他一把:“大公子,要注意身体啊!”
温观煦:
他愤恨地瞪了阮效一眼,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房间。
阮效微笑着,抬脚跟了进去。
房内。
淮王已经处理完了公务,正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让身后的赵姨娘给他揉着脑袋放松。
温观煦一看到给淮王揉脑袋的人是赵姨娘,心里就安了几分。
“儿子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
温观煦走到案前,松开扶着腰的手,掀起衣摆跪下,给淮王行了一礼。
淮王眼睛都没睁开,只淡淡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也没说让起来。
赵姨娘见状,柔声道:“王爷,煦儿还跪着呢。”
听了这话,淮王这才睁开了眼睛。
母子二人都以为淮王会让他起来的时候,淮王却道:“昨日本王让你禁足悔过,你可有反省出什么来?”
闻言,温观煦一愣,随后立刻道:“儿子深知不该坏了王府的规矩,也明白世子爷的发难事出有因,儿子已经让人盘点这些年的账目,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将前些年没有上交府里的分红都补上了!”
“除此之外,儿子深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定以此为戒,永不再犯!”
听了这话,赵姨娘也赶忙道:“王爷,煦儿年纪还小,难免有些事情不够周全,此事多亏了世子爷及时发现,您惩罚得也好,煦儿已经知错了,一定不会再犯了!”
温观煦连连点头:“父王,我深知自己此次的错处,以后再也不会犯了!”
话音落,淮王坐直身子。
就在母子俩都以为他要像过去温砚景还未痊愈时候那般,将此事轻轻揭过的时候。
“呵,说得不错。”
这语气充满着嘲讽与不满,让母子俩都是一愣。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淮王身子歪到了另一边,单手撑着椅子扶手,眼睛眯起,如同锐利的鹰隼,盯着必死的猎物。
“既然有这样的觉悟,你又为何让你手底下的云寒召集杀手在你的茶楼,昨日屠灭整个荒山大村?”
“既然你也知道不该犯错,又为何收买村民王耀山,昨日屠村之时特意留下他这个活口,今日让凉书将人送去京兆府衙门,一同带出城去,当众散播世子妃的谣言?”
“你知道这些是错的,你知道不该去做,你也知道自己有罪,你更是知道,这是兄弟阋墙!”
“但你又怎敢在本王面前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有错,永不再犯?”
“温观煦,本王竟是今日才知,你竟然是此等的孽障!”
淮王的语气十分平稳,就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但说出来的话,却让赵姨娘和温观煦二人浑身的血液从头凉到了脚。
很快,赵姨娘回过神来,立刻跪倒在地:“王爷,王爷,此事一定是误会,煦儿不是会兄弟阋墙的人,他的性子最是胆小了啊王爷,请王爷明察啊!”
话音落,淮王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性子最是胆小?他都有胆子把自己睡过的女人冒充陛下要寻的神女送入宫中,他性子胆小在哪里?”
“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