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浑身的血液直冲大脑,玉笏板只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涌上心头,不过瞬间,那张素来白皙剔透的脸就涨得通红。
他想站起来。
但孟月临的威压实在厉害。
他努力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让自己被压低的头抬了起来。
望着孟月临,玉笏板一字一句,近乎颤抖地问:“羞辱我,有意思吗?”
孟月临似笑非笑:“羞辱你?你算老几,值得让本座花力气羞辱?”
玉笏板:“天机门少主如此嚣张,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你今日比我强,肆意羞辱我,他日若遇到比你强的人,难道也甘心情愿被羞辱吗?”
孟月临“啧”了一下,很没素质地往他头上拍了一把。
“你脑子是不是被山魈吃了?知道本座比你强,还在这里发癫,难道真要本座弄死你才高兴?”
听了这话,玉笏板顾不得心头的羞辱,道:“你不想杀我?”
“现在不想,你再发癫下去,说不定本座就想了。”孟月临说完,双手抱在胸前。
“要么,你现在好好求本座饶你一条贱命,要么,本座现在送你灰飞烟灭,叫你百年算计功亏一篑。”
话音刚落,玉笏板的眼神就变了。
“你知道我在算计什么?”
闻言,孟月临无所吊谓地耸了耸肩:“抱歉啊,本座其实并不关心你算计这么多的目的,本座只知道,现在你再不磕头求饶,本座真的要杀心难耐了!”
话音落,只听忽然“轰”地一声巨响。
一把等身高的重剑凭空出现在她身侧。
与此同时,排山倒海的杀意倾泻而下,压得玉笏板再也举不起脑袋,整个人五体投地地匍匐在了地上。
“玉笏板,现在,你立刻就你对本座以及本座家人做的所有恶事进行虔诚的忏悔,否则本座必定取你狗命。”
此言一出,玉笏板知道孟月临为数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如果不求饶的话,孟月临一定会杀了他。
但一想到百年筹谋,自觉运筹帷幄,最后却要在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面前跪下磕头忏悔,求饶苟活,他心里的那股屈辱就叫他更喘不过气来。
“我忏悔!”
形势比人强,玉笏板最后还是在孟月临澎湃的杀意面前认了怂。
他磕头在地:“我忏悔,我不该因为自己的阴私算计,就将你全家卷入其中!”
孟月临听他终于软下了骨头,却并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而是抬了抬下巴,睥睨地看着他,道:“好好忏悔,若是说得不好,本座依旧饶不得你!”
闻言,玉笏板垂着的脑袋闭上了眼睛,知道再也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我忏悔,我不该为了抢你的姻缘,在北戎害死你父亲,我不该在他死后,让孟林远侮辱他身后之名,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冒充成你父亲的妾室和庶出。”
“我不该,不该设计孙沁兰按照你的生辰八字怀孕,不该让孟玉翡用最合适偷取你气运的时候出生。”
“我不该为了将你们宁远侯府的福报夺走,而将你大哥的福运寿数偷给孟林远。”
“我不该想要掌控孟林远的儿子,将你另外两个哥哥的命星才华和天赋偷给他的儿子。”
“我不该让孟玉翡抢夺你的气运,我不该不该在被你发现之后还死不悔改,一错再错!”
说完这些,玉笏板无力地将额头抵在了地上:“我不该,不该算计你。”
虽然早就知道他的这些算计和阴谋,但孟月临听到他亲口说出的时候,还是有一种恶气出顺了的舒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