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宫中机密之事,本座不能轻易告诉你。”
孟月临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叫孟玉翡再也绷不住,直接红了眼睛:“你不就是想要我求你吗?我都求你了,还不够还不行吗?”
孟月临闻言,挑眉疑惑:“你求不求我,你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你怎么会觉得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你要你求我?”
孟玉翡没有说话,瞪着双眼死死地看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她如此,孟月临心知火候已到,当即倾身望向她:“我要你告诉我,王印和玉扳指,你是从哪里拿到的。”
孟玉翡:“你不是知道吗?我是从我师父手中得到的!”
孟月临摇摇头:“不不不,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我说起那两样东西是未经处理的冥器的时候,你的反应不是震惊,而是坦荡。”
孟玉翡抬着眼睛与她对视。
从那双黑白分明,总是淡然的眼底,孟玉翡看不到任何戏弄,有的只是一片坦荡。
多可笑。
她一直以来都把孟月临当成一生之敌,可如今她大祸临头,孟月临除了刚刚故意用来攻击她心理防线的那些话术之外,居然根本没有半点的落井下石。
这可能吗?
世上怎会有如此坦荡之人?
她绝对是装的!
想到这里,孟玉翡强打起精神,与她对视,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坦荡是因为面对你,我无需任何隐瞒。”
“是吗?”孟月临歪了歪头:“无需任何隐瞒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冥器的来历?”
“是因为你知道说出来的后果,你无法承担吗?”
孟玉翡闻言,心里顿生屈辱,当即反驳:“怎么可能!我孟玉翡就算再不济,也绝不可能承担不了这么点事!”
“哦?是吗?我不信!”孟月临摇了摇头。
孟玉翡愤怒不已:“孟月临,你别以为你抓到了我一点小辫子就真的能赢我一筹,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迟早要输给我!”
“我才是这个世上唯一”
“唯一的什么?”
孟月临打断了她的话,满脸嘲讽地道:“唯一的、下一个拥有我身上灵脉的人吗?”
孟玉翡当场愣住:“你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
孟月临笑:“从我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秘密,我师祖临别前提醒我,你不仅数十年如一日地偷我的气运和命格,身上还有不少的功德。”
“当时我不以为意,后来我得知了文昌符的事,只觉得你这样的人,就算做了不少好事,也不该有这么多的功德,更别提你做的那些好事,往往伴随着人命。”
“直到那天在护城桥外,你放血救了孙沁兰,硬生生将她从阎王爷手中拽了回来,我才明白,你身上的功德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着,她伸出手,捏住了孟玉翡的下巴:“玉手圣师为了替自己养一个金血人,真是没少费功夫,从小到大,你应该没少被他放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