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你才是疯了,我是想问问月临,陛下今日遇险,需不需要阿景入宫,像小时候一样陪伴在旁。”
淮王松开她,将她往身后拉去:“不必问了,月临没有说便是不用,你若问了,还要耽搁月临同你解释。”
“这怎么能是耽搁?”
淮王妃不满:“当年陛下能好,靠的是我们家阿景,如今岂能知道阿景也无效用?王爷若不让我去问,我们便现在出宫,去将阿景带入宫中陪伴陛下!”
说着,她倒是没有再犟,甚至脚步加快地往外走去。
见状,安国公看了淮王一眼:“你婆娘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淮王叹气:“她这么多年为了阿景,确实有些殚精竭虑。”
而且不久前她曾被人下了歹毒的蛊虫,多少也对身体有一番大的损伤,所以淮王轻易不愿意与她为难。
但今日她确实有些过了。
“走吧,我和你一起拦着点你婆娘,免得这里还没好,那里又出事。”
安国公也不想聊人家家里的事,丢下一句话后,一把拉着淮王就跟在淮王妃身后走了。
此刻,皇帝寝宫。
萧皇后刚让人把元璐拖下去,打算自己在这守一晚的时候,就听见宫人来报,说孟月临又回来了。
一时间,萧皇后忍不住生出了不好的预感,赶忙起身迎出门。
见孟月临孤身一人回来,萧皇后忍不住蹙起眉心:“月临,可是又出什么事了?”
孟月临摇摇头,道:“刚刚淮王和淮王妃来,说了陛下小时候游魂症的事,我仔细想想,未免意外,今晚我应该守在这里。”
听了这话,萧皇后脸上露出几分不太自然的笑容,道:“这怎么行,你是阿景的妻子,是淮王府的世子妃,若是你守在这里,传出去了,于你名声有妨碍的。”
孟月临:“没事,我就守在院中,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会进去。”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了掏。
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轻飘飘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张蒲团。
孟月临旁若无人地将蒲团放在地上,将挂在腰上的面具戴在了脸上,而后一掀衣摆,就这么坐了下来,合上双眼开始打坐修炼。
看着这一幕,饶是萧皇后见多识广,也一时间
有些语塞。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
不一会儿功夫,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来了,在孟月临附近摆了一张条案,上面放了一些瓜果点心,茶水饮品,还在一旁放了两个更软的蒲团,挂了一件披风。
而孟月临都始终端坐着,不仅没有碰这些东西,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看似她已经老僧入定。
但实际上,她的神识已经铺展开来,旁若无人地进到了温朔瑜的寝殿内,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孟月临的神识在寝殿内一共找出了十一处异常。
不是奇怪的、招阴聚秽的图案,就是来路不明,蕴含大量阴气的摆件,甚至还在一些角落里发现了鬼虫。
神识一一将这些地方都记了下来,最后在脑海里连成了线,孟月临当即就认了出来。
这是窃运阵。
竟当真有人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连帝王之运都敢下手,而且还是用这种极为隐蔽的方式,可见动手的人,大概率是负责皇帝起居的人。
收回神识,睁开眼,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孟月临想了想,感觉抓人也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