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是安国公的人,绷着一张冷脸什么也不说,高冷得要命。
眼看着禁卫要拔刀了,三人下来,禁卫顿时后退了好几步。
孟月临最后一个出来,见状,下车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安国公落后一步,见她如此,以为她感到疑惑,便小声道:“你难道不晓得吗?你公公可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
孟月临点头:“从他的面相看得出来。”
安国公一时无言。
孟月临又道:“你的面相也可以看得出来,是个不爱讲道理的人。”
“胡说!”
安国公故意板着脸:“我是出了名的爱讲道理!”
孟月临懒得搭理他。
“小丫头,我同你讲话,你听见没?”安国公扒拉了她一下。
孟月临回头看他:“安国公,你也是修行之人,应当知道一会儿进了宫门后,灵力会受到抑制吧?”
安国公一愣:“还有这种事?”
孟月临:“对,所以你现在不是跟我分说你讲不讲道理,而是想想办法避免自己被压制。”
说完,孟月临就当着安国公的面,取出了傩面具,戴在了脸上。
安国公:“这是什么?”
他不认识,但同为修行者,感觉得到上面传来的精纯的道法。
甚至他能感觉到,这道法不是他可以接触的层面。
当即,他看着孟月临的眼神都变了。
孟月临:“师门祖传之物,恕我无可奉告。”
安国公不乐意了:“不是,说一下也不行啊?”
“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
孟月临好笑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你讲道理吗?这就是你讲道理的方式?”
安国公:
就很无语。
二人几句话的功夫,淮王那边已经不讲道理地把一行禁军骂了一顿,而后转头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回淮王府。
最后他一招手,领着安国公和孟月临,跟领着自己的两个马仔一样,朝着皇宫大门走去。
禁军们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忍不住背后蛐蛐。
“怎么感觉三位贵人是去砸皇宫的?”
“不止,还好像是去篡位的!”
话音落,边上的禁卫使劲捂住了他的嘴:“你不想活了还是你九族还想活呢!”
禁卫被同事拖走,但大家看向三人的时候,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那个戴鬼面具的人是谁?”
“还能有谁?淮王世子妃呗,整天神神叨叨的,除了她还有谁!”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每次见到这位都没好事发生,也不知道这次又要出什么事了。”
“呸呸呸,不要胡说,你好日子过够了,我可还没过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