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淮王心里自然是有些不满。
但他也知道,孟月临的话是对的。
如果他不相信她,到了宫里,她只会是孤立无援的一个。
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姑娘,哪怕她天下第一,这对她来说也还是太难受了。
想到这里,淮王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安国公。
既然这老东西刚刚能反应过来,那有他在一定也
“没关系,我也一起去,如果我父王怀疑你,我就打醒他!”温砚景拍着胸脯说道。
说完,他还看向淮王,一抬下巴:“父王,你说呢!”
淮王无语,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真是有被孝到了!
安国公见状,也道:“我也一起,我毕竟是修行之人,小丫头,我会比淮王这个凡夫俗子敏锐许多,有我在,保证不让他犯浑。”
孟月临看着三人,最后视线落到了淮王身上。
她不是很想插手此事。
昨晚那场本不该存在的杀戮叫她心生警惕,她总觉得接下来的事如果自己插手,会惹上麻烦。
但又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
这麻烦对她来说,不像是坏事。
这么想着,孟月临迎着几人期待的模样,从袖里乾坤取出龟壳摇起了卦。
哗啦一声,龟壳里的铜钱落在了马车上。
大家虽然看不懂,却还是凑上了脑袋。
安国公一拍大腿:“上上签!”
淮王皱眉:“这是卦,不是签。”
温砚景:“上上卦!”
孟月临瞥了他一眼,迎着几人的注视,她道:“平卦。”
“是什么意思?”安国公疑惑追问。
孟月临拨了拨铜钱,道:“平卦,意味平淡无奇,非凶非吉,有可能是一动大吉,也有可能是一动大凶,处于十分微妙的状态,在问前路的卦象中非常少见。”
说着,她抬头看向安国公:“你应该明白这是何意。”
安国公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谨慎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
温砚景迎着淮王不解的目光,看向安国公:“你明白了什么?”
安国公瞥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子:“小子,我明白的东西,只可以为不可言传,只有修行之人能懂,可惜你不是修行之人,你不懂也是应该的。”
温砚景:“我最恨谜语人,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带着小月临下车回家!”
安国公:“其实我也不懂哈哈哈”
温砚景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好奇的目光落到了孟月临的身上,
他拉着她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小月临,是什么意思呀?”
孟月临收起了龟壳,闻言头也不抬道:“前路未明,大凶大吉不可预料,也证明危险重重,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我不会独自冒这个险,今天要么你们都跟着我一起进宫,要么都不要去。”
说完,她顿了顿,看向温砚景:“你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