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翡算什么东西?她也配和我妹妹比?”
孟乘渊满脸不屑地冷笑一声,道:“还有你孟鹤轩,你是怎么成为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的,需要我们跟你说得更明白一些吗?”
“偷来的东西终究不属于你,你能落到今天的下场,你自己应该负八成责任,另外两成责任由孟玉翡来负。”
“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小月临不好,我保证我的拳头能把你牙齿打个精光!”
说着,他威胁一般地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听了这番话,除了孟月临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过去孟乘渊可是对孟玉翡盲目得很,哪怕今天在公堂之上,他看似对孟玉翡相当冷漠,实则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硬逼着自己狠下心不管她。
此时此刻,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让所有人都倍感意外。
最意外的,当属孟鹤轩。
他直愣愣地看向孟乘渊,想也不想,道:“你怎么能这样说玉翡?”
孟乘渊:“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哪句话说错了?”
他说着,满脸阴戾,正要说话的时候,猝不及防被孟月临瞪了一眼,当即就闭上了嘴。
孟月临这才看着孟鹤轩,道:“第一,发现你们几个都是孟林远的孩子这件事,是从孟林远和孙沁兰在宴仙楼偷情被捉奸开始。”
“第二,太医院三名太医在京兆府衙门公堂之上,用一共十碗水滴血验亲后发现,孟玉翡和孟煜明都是孟林远的子女,你自然也就不用再验。”
“最后,除了捉奸的时候我碰巧在宴仙楼之外,整个京城的人都能作证,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并不在场。”
“孟鹤轩,你如果非要说是我在背后算计了一切,就拿出证据来,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搅蛮缠。”
孟鹤轩面色苍白地看着她。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使劲摇头:“不,我不相信,就算他们俩都不是父亲的血脉,又凭什么证明我也不是?”
说着,他忽然就有了精神,冲着孟淮序和族老拱手:“大哥,几位伯伯,在有证据证明我不是父亲血脉之前,我不认同把我当作孟林远血脉的做法!”
“若要我离开侯府,那就让孟林远来与我滴血验亲!”
他说着,心里安定了几分。
按照他们刚刚所说,这么大的事,孟林远这会儿肯定已经入狱了,不可能还在外面,更不可能还能跟他滴血验亲。
他打的主意就是这个!
无法滴血验亲,自然也就无法证明他是孟林远的血脉,那遵循疑罪从无的原则,他就还是老侯爷的孩子。
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把他赶出宁远侯府!
只要他还是宁远侯府的人,他就不担心自己不能读书。
他对自己很有自信。
虽然过去的十几年,他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都是靠孟玉翡用秘术偷了孟境竹的文昌星才华来的,但他知道,他其实一点也不差!
原本还觉得被禁足在侯府,要三年以后才能再次走出这扇门,他觉得踌躇满志不得遇,可眼下他觉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孟林远入狱了,便无法与他滴血验亲,而有圣旨在,便没人能叫他离开侯府。
而经过此事,整个京城肯定都会关注他,所以侯府也断不可能苛待他。
他就能利用这三年,用侯府的资源读书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