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周大人一声令下,又是几个身强体壮的带刀衙役站了出来。
“将孟郡守和仙姝夫人捆起来,滴血验亲!”
“是!”
伴随着沉稳有力的应和之声,不等孟林远反应,他就被衙役们再次像扛猪一样扛了起来,抬到了已经准备好的水碗之上。
紧接着,孟玉翡也被几个身强体壮的衙役抓了起来。
她本能求助温观煦。
但温观煦却在专心致志地和自己嘴巴上的纸人做斗争。
她只能靠自己!
只是她刚刚试探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就惊恐地发现,封在嘴巴上的纸人发出灼热的温度,险些将她皮肉烫熟!
她不死心再次调动灵力。
但她却忍受不了嘴巴上的温度。
当她心一横,打算破釜沉舟,拼着被烫熟毁容的风险也要调动灵力把这几个浑身汗臭的衙役打死的时候——
“滴”
一滴血,从她的指尖低落。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原来在她挣扎的过程中,衙役们为了防止意外,分工合作,几人将她面朝上抬起来,一人刺破她的手指,一人把水碗端过来接血。
待孟玉翡反应过来指尖刺痛的时候,已经滴完了五碗血。
她正要做什么,就被衙役们集体松手。
她才一动,就从衙役们头上滚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等她从摔落的痛感中缓过神来想办法,就听见三个太医的声音。
“融了,仙姝夫人竟真的是孟郡守的女儿!”
“什么?!那岂不是说明十几年前,是孟郡守诬陷了老侯爷的名声,把自己的女人和儿女都塞给老侯爷房中?他想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他想当侯爷啊!”
“这我没懂,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老侯爷的名下,他怎么就能当侯爷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不是还给现在的宁远侯请了世子之位吗?”
“是啊,他只是给现在的宁远侯请了世子之位,但之后的十几年,
他没有代表孟氏一族,为世子请旨袭爵呀!”
“啊?”
“我明白了,前些年宁远侯世子身体孱弱,屡屡传出要死的消息,原来是为了这个!”
“细说!”
“如果世子身故,爵位便由次子承袭,若次子不受族中承认,便由庶子承袭,这些年不仅宁远侯世子屡屡传出要死的消息,孟三爷和孟四爷也没有半点好名声,若是世子身故,孟氏一族也不会让这两位爷袭爵。”
“所以呢?孟郡守到底是怎么要当侯爷?”
“嫡出没有人选,便从庶出选,若庶出血脉有异,那自然该从族中选出。”
“孟郡守是已故老侯爷的亲弟弟,到时候,只要有人提出两个庶子血脉不正,那承袭爵位的人,便只能是孟郡守了!”
一句话,叫所有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