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嘎吱”声响起,一个细瘦矮小的身影从窗外灵巧地翻了进来。
站定后,那人轻轻咳了一下,等在原地。
见床上没有动静后,那道身影踮着脚悄悄靠近。
借着月光,他缓缓俯下身,看清了床上昏睡的孟玉翡的面容。
“啧啧啧,早就知道京城仙姝是个美人儿,过去还以为是那种无趣古板的端庄模样,没想到却是如此漂亮!”
男人说着,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折身回去关上了被他打开的窗户。
回到床前,他搓了搓手,将背上背着的背篓轻轻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小刀和一把符纸,和一个通体漆黑的葫芦。
他先是上前,把符纸放在昏睡的孟玉翡身上,摆成了一个阵法模样,而后拿出火折子,一边念念有词,一边挨个儿点燃了符纸。
待符纸燃烧完毕,他把昏睡的孟玉翡的胳膊拉了出来,从床沿上垂落而下,搭在黑葫芦口子上。
最后,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将符纸灰用唾沫和匀后,涂抹在小刀的刀刃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割开了孟玉翡手上的皮肤。
看着那隐隐泛着金光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入黑葫芦里,男人长着麻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
“没想到啊,我王冬远有一天还能拿到功德金血,真是老天爷开了眼,只要这女人活着,老子就有取不尽的金血了!哈哈哈!”
他高兴得呼吸急促,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看着孟玉翡的血一滴接着一滴落入黑葫芦里。
直到接了小半葫芦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用剩下的符纸灰封住了伤口。
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完后,王冬远正打算把孟玉翡手上的符纸灰擦掉,把她的胳膊放回去,却猛地被她白生生的胳膊挑动了邪火。
他犹豫了一瞬,而后便毫不犹豫地俯身,将孟玉翡的胳膊放在鼻子下狠狠吸了一口。
“好香,好香,是女人的香味!”
他说着,睁开眼睛,狞笑着,将手伸向了昏睡的孟玉翡的衣襟。
“反正已经被男人睡过了,那老子睡一次也不打紧,该死的,骚货,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一边说着,王冬远一边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腰带扯了下来,双脚的鞋往下一蹬,整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压向了毫无知觉的孟玉翡。
眼见着这一幕,藏身于暗处的孟月临到底没有忍住,屈指弹出一道灵力,打在走廊的雨链上。
清脆的“叮零零”声破开了静谧的夜色,色欲熏心的王冬远吓得一个哆嗦,竟是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
紧接着,他就看到刚刚还昏睡的孟玉翡睁着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看着他。
“啊——”
王冬远吓得肝胆俱裂,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抓起背篓,慌慌张张地从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看着人逃走,孟月临从藏身之处现身,弹走撑开孟玉翡眼皮的灵力,将红嫁衣和玉蝉留在原地,她则跟上了王冬远。
他显然对皇陵这边的地形很熟悉。
离开孟玉翡禁足的小屋后,王冬远一头扎进了树林里,没几下就消失在了树林里深处。
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出了皇陵的范围,从茂密的树丛里钻出来后,便走上了一条和皇陵毫不相干的小路。
孟月临远远地看着他,直到他下了山,走进一个村落,回到他自己的家后,又在黑暗中蹲守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了皇陵。
这一来一回,等孟月临和红嫁衣她们汇合的时候,东方已经隐隐泛白。
一见到她,红嫁衣便迎上前,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