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一条路,浑身狼狈的孟境竹被两个少年服了进来。
穿过人群,他们三人一步步走向公堂的时候,三公主温璃月终于是没有忍住,扭头问身边戴着幕篱的孟玉翡。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死了吗?你骗本宫?”
话音落,孟玉翡反应极快,立刻就跪了下来:“公主赎罪,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亲眼看到孟月临点了火,那时候孟境竹还被捆在树上!”
此言一出,孟玉翡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完了!
她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果不其然,孟玉翡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用力掀了她的幕篱。
双颊肿成了猪头的欧阳子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孟玉翡:“你你”
他人都傻了!
怎么会是孟玉翡在状告孟月临?
孟玉翡不是最人淡如菊的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而且
“孟玉翡,若如你所言,你亲眼见到世子妃点了火,又亲眼见到孟境竹那时候被捆在树上,那你当时在做什么?”
堂上,周大人松了口气,如是问道。
孟玉翡跪在原地,低着头,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大人赎罪,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姐姐要杀三哥,我自不敢让她知晓我当时也在那里。”
“原本我是想要找人去救三哥的,但是我亲眼见到姐姐放火后,我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话音才落,就听见淮王冷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你是在诬告!”
孟玉翡闻言,立刻叩首在地:“王爷,玉翡并非诬告!我亲眼见到姐姐放了一把火,亲眼见到那火龙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后来玉翡虽然找不回去了,却一直看到那火光映照了一整夜,任凭是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觉得三哥必死无疑了,王爷,玉翡没有诬告!”
听了这话,淮王深吸一口气,沉着脸。
“也就是说,你既不能确认孟境竹的死活,又不能确认是否在月临离开后又有人去了荒山,就堂而皇之地状告月临纵火杀兄,是吗?”
孟玉翡匍匐在地上,闻言抬起了头。
此刻,她已经是满脸泪花。
只听见她抽泣了几声,哭道:“王爷,玉翡从小是哥哥们照顾着长大的,玉翡没有本事,无法在那时候救下哥哥,只希望能为哥哥讨回公道,难道这也有错吗?”
她的语气凄惨,声音恳切,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般,听在欧阳家父子二人和三公主温璃月的耳朵里,她实在是无辜极了!
当即,温璃月站出来:“皇叔,孟玉翡虽然有错,但她只是错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而已,这只是一个小事儿。”
她说着,看向一旁表情淡然的孟月临,道:“反观世子妃。”
“若非你当时把孟三爷打成那样,还恶意纵火,便也不会有人误会你杀兄犯下命案,所有时候,你真该反思反思,而不是那般的张狂,目中无人!”
孟月临闻言,淡淡一笑,道:“听闻三公主这阵子在议亲,但却有些不顺利,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希望你多反思反思自己,别总觉得是男方的问题。”
“你!!!”
温璃月气得跳脚跳脚,完全没有了刚刚还没有被拆穿身份,和孟月临对簿公堂时候的镇定。
她狠狠瞪了孟月临一眼,扭头看向淮王:“皇叔,你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欺负本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