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落在三鬼一妖的耳朵里,却是明晃晃不留余地的杀意。
那是上位者高高在上的俯视,也是实力强大之人所给出的宽容。
孟月临这番话就好像在提醒他们。
她想碾死三鬼一妖,比碾死一只蚂蚁麻烦不了多少。
几乎是刹那之间,除了红嫁衣之外,玉蝉、珍珠、小槐都下意识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端正。
珍珠迅速抹掉了脸上的眼泪,乖巧地低下了脑袋,不敢再说话。
玉蝉则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整个人显得十分紧绷。
小槐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安写了满脸。
见他们如此,红嫁衣冷笑一声:“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说完,她看向孟月临:“我可以押送不听话的深海东珠,免得您累手。”
珍珠闻言,难以置信地看向红嫁衣:“红姐?”
孟月临淡淡一笑:“不用了,我不累手。”
“好!”红嫁衣应了一声,而后转头看向珍珠的时候,一秒变成了冷脸:“喊我做甚?”
珍珠:“我们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红嫁衣冷笑:“我没有愚蠢到自己找死的一家人,如果不是玉蝉护着你,我早吃了你增加功力了。”
话音未落,孟月临提醒:“吞鬼进修有违天道。”
红嫁衣转头看她,满脸笑容:“我吓唬她呢,她不知天高地厚,我可是知道的。”
珍珠:
她好像是这一刻才看清楚世界的真相,因为太过难以接受,所以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浑身怨念。
门外。
温砚景一手贴在门上,一手握着自己的护身符,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对话。
在听到孟月临跟小槐义正辞严地说她和自己没那么亲密的时候。
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好像是捏着鼻子灌进了一口陈年老醋,酸得直冲鼻子,叫他视线都有了片刻的模糊。
他扁了扁嘴,心里满是不甘。
收回手,他拉着霍忱去一旁的走廊下小声问道:“你觉得我和小神仙是不是不够亲密?”
霍忱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温砚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也能看得出来?”
霍忱:“看看得出来呀!”
这还要看?
阖府上下都知道他们二人新婚至今都没有圆房,可不就是不够亲密吗?
温砚景人傻了:“这么明显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与小神仙分明十分亲密了啊!”
“你看,宴仙楼流水席她带着我,换成去善堂摆流水席也带着我,去荒坡捉鬼也带着我,她还许多次救我性命,这还不够吗?”
说着,似乎是为了证明霍忱是错的,他抓着霍忱道:“你看我虚你不虚,小神仙却带我不带你,证明我跟她才是亲密的,难道不是吗?”
霍忱:
家人们,他该怎么解释此亲密非彼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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