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见他来了,立刻叫停了正在试图破门的禁卫军,转而冲他行礼,说明了来意。
昨夜求援信号发出去后,淮王便知道今日一定会有人弹劾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弹劾到了最后,惩罚居然落到了完全无辜的孟月临身上。
当即,他面上露出了不悦之色:“李公公,既然是本王治家无方,为何只惩罚世子妃一人?”
他说着,理直气壮继续道:“既然是本王治家无方,是淮王府丢了温氏皇族的脸,那该受罚的是淮王府上下所有人,只惩罚她一人,岂不是要离了我淮王府的心?”
李公公见状,正要解释,淮王抬手制止,继续道:“我不管朝堂上那帮碎嘴子是如何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反正要罚就罚我淮王府上下所有人,不罚就谁也别罚!”
说完,淮王一双锐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李公公,好似他敢说一句不可能就要把人脑袋拧下来。
李公公哪里还敢说话,只能缩了缩脖子,表示自己知道了,带着还没来得及打开的御旨,领着禁卫军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淮王狠狠地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身侧:“去里面看看情况如何,世子妃可否已经大功告成!”
心腹领命,立刻退下。
淮王一人站在月砚台大门外,宛如门神一般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远远地,站在树丛阴影之处,温观煦脸色阴沉。
孟玉翡见他表情难看,伸手从后面握住了他的掌心,柔声道:“煦郎,别担心,有我呢。”
温观煦垂眸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孟玉翡想了想,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后日便是殿试,这几日文昌符已经被求完,只要让学子们在殿试上控诉淮王与世子妃关系暧昧”
她没有把话说完,温观煦的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
是啊!
公公和儿媳妇的桃色绯闻从来都是不可明说的艳事,一旦传开,故事中的儿媳妇永远也别想清清白白。
过去孟月临总是很守规矩,从来没有跟淮王有过单独的接触。
可如今不一样了。
淮王为了护下这个儿媳妇,甚至要赌上全淮王府的人,这个时候若有人在朝殿上直接状告淮王和儿媳妇有私情,简直就是绝杀!
到时候别说毁掉孟月临,就是淮王也有可能被拉下来!
温砚景如今可还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就算他是世子,皇帝为了温氏皇族的名声,也不可能让他承袭王位。
到时候,能继承王位的,就只有他温观煦了!
想到这里,温观煦眼神火热,拉起孟玉翡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温柔,烟波如水:“玉翡,你真是太天才了!”
他这一举动,叫孟玉翡闹了个脸红,羞得转开了脸,道:“煦郎,这是在外面!”
温观煦闻言更是心中难耐,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轻轻咬了她的耳朵一口:“外面怎么了?外面难道不是更刺激吗?”
说完,低头吻了下来。
孟玉翡的脸红得几乎滴血,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被吻得气息不稳,任由他为所欲为。
月砚台。
孟月临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只专心致志剥离扎根在淮王妃身体内的惑心蛊,甚至不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