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经嫁做人妇,最要紧的不是帮哥哥帮父亲谋事,最要紧的是赶紧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再去割血,她的身子哪里受的了啊!
越想,孙氏心里越是难过,眼眶立时就红了。
一旁的周氏反而十分淡定,温柔地给所有人都放了茶后,走到孟林远的身后,用手轻轻为他捏起了肩膀。
“郎君,阿明的伤一直不见好转,我总觉得心里头不安,怎么办啊!”
孟月临回门那日,孟煜明被她打伤。
原本以为只是脱臼,请了大夫来整固,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孟煜明受伤的手脚就都用不上力气了。
如今好几天过去,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了,依旧没有半点好转,周氏说不急肯定是假的。
但她很清楚孟林远的性子,就算是再急,也只敢这么小心翼翼地提一句。
孟林远听了她的话,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无妨,他之所以瘫痪,是因为那日被孟月临打得太惨,以至于现在不少人都质疑他到底是不是武学奇才。”
“等玉翡从孟月临那里夺回气运,我们大家,就都能好起来,阿明也会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周氏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最后还是道:“好,我都听郎君的。”
一旁的孙氏见状,心中恨得咬牙。
这个该死的贱人,从前到现在都是这么会装,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都要急死了!
她真是看了都觉得恶心!
“郎君,现在到底怎么办才好?”孙氏心急,直接问了出来。
孟林远很是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
孟鹤轩拍了拍她的肩膀:“娘,静观其变。”
孙氏一噎,冲口而出:“不是打算今天去流水席上下药吗?怎么换成善堂就不下了?明儿依旧去下药不行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孟林远更是恶狠狠地瞪向了孟鹤轩。
那眼神很明显,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什么话都跟孙氏说。
孟鹤轩想要辩驳不是自己说的,但却也知道此刻不是辩驳的时候。
他只能耐着性子安抚孙氏:“娘,善堂的堂主伍夫人是个手段强硬之人,我们找不到机会。”
“怎么会找不到?”
孙氏大声道:“流水席至少十几桌,怎么也得好几天,善堂肯定要请人,我们可以从他们请的那些人入手啊!”
“你们都怎么了?这么多法子,为何什么都不做就说做不到?难道我都能想得到的点子,你们竟然想不到吗?”
此言一出,大家更是沉默了。
这次,就连孟鹤轩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才能让她明白,善堂里做事的人很多,根本不需要从外面请人。
“好了,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什么就在这儿指指点点!”
孟林远失去了耐心,厉声道:“回你的侯府,安安心心当你的贵妇人去,这些事儿你半点忙也帮不上就把嘴闭上,别到处叭叭,净添乱!”
说完,他顺手拍了一下桌子。
孙氏本来还想说什么,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嘴,一脸可怜委屈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